哎!
杨国公叹息一声,“还得我来。”
他回头,“带上我的大旗!”
消息传到了裴俭那里。
几个将领面色微变。
“若是泰州援军赶来,我军只能迎战。如此,对城头的攻击就只能延缓了。”
裴俭神色平静,“兴许,援军等不到那一日!”
一个军士过来。“国公令人带着大旗,已经往北面去了。”
“国公遣人来了。”
一个虬龙卫近前,“郎君说,当初他曾用空城计耍了对手,数年后再作冯妇,想来也不会手生。周俭这边,你告诉他,泰州援军,无需担忧。”
一面大旗!
就能挡住泰州援军!
裴俭眼中多了异彩,“领命!”
“国公,威武!”一个将领由衷的赞道。
是啊!
杨国公作了甩手掌柜,把大军交给裴俭。就在危机出现时,他懒洋洋的带着那数千骑,打着自己的大旗,为大军拦截可能的危机。
这份从容,让众将心中一松。
“继续攻城!”
裴俭按着刀柄。
……
杨老板带着五百骑,晃晃悠悠的往北方去。
前行六七里,就遇到了北辽游骑。
“杀啊!”
北辽游骑千余,见对方只有五百骑,不禁狂喜。
可对方却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欢喜。
这特么的疯了?
就在敌将发蒙的时候,对面杨国公问道:“距离可够了?”
王老二说道:“够了,能兜住。”
杨玄欣慰的道:“打起大旗!”
身后旗手猛地举起大旗。
距离不过百余步的敌军正在欢呼。
“杀啊!”
欢呼声就像是被谁给一刀劈断了,整齐的停止。
然后,千余北辽人瞪圆了眼珠子。
敌将只觉得心跳如雷,浑身乏力,他仔细看着大旗下那人……
“是杨狗!”
他刚想喊撤。
麾下就散了。
“快跑!”
什么将领,杨狗就在那里,谁特么的爱送死谁去。
“救我!”
还未接敌,逃窜中的敌军就有人高喊救命。
艹!
王老二怒了,“杀啊!”
他本以为敌军会毫不犹豫的继续前冲,没想到会断然逃窜。
他没算到的是,杨玄出现在这里给敌军何等的压力。
“快逃!”
呜呜呜!
号角声中,两侧出现了骑兵,开始包抄。
“要些俘虏,最好是敌将。老二,你特娘的听到没有!”
杨玄骂道。
“听到了,听到了!”
王老二带着人追杀上去。
杨玄头痛的道:“以后怎么敢让他领大军啊!”
屠裳干咳一声,“有个娘子就好了。”
“真的?”姜鹤儿好奇不已,“女人还有这等本事?”
屠裳看了老贼一眼,老贼干咳一声,“伱看老夫作甚?”
“多久没去青楼了?”屠裳问道。
“咳咳!那地,不好。”老贼云淡风轻的道。
他去青楼也不是嫖,而是看,嗅。
如今连这个爱好也没了。
“这便是女人的作用!”屠裳说道:“老二成亲后,定然就好了。”
郎君都说了,想让老二领大军,可这娃一旦杀的兴起,什么大军,什么大局,估摸着能忘得干干净净的。
女人,在这时候不就有作用了?
王老二带着两个长老杀的敌军亡命而逃。
敌将一边打马逃窜,一边叫骂。
他知晓,杨玄出现在这里,说明澄阳战事必然是倒向了北疆这一边,否则杨玄哪有这等闲情雅致?
不妙啊!
不过,却是大妙!
澄阳守不住,泰州自然无需派出援兵。
援兵不出,老子就不用去直面杨狗了。
再见了,杨狗!
身后刀光闪过。
“二哥,刀下留人!”
敌将只觉得脖颈一紧,人就被抓了起来。
“差点就杀了。”
王老二有些遗憾,看看敌将脖颈上的肥肉,“这一刀下去,手感是相当的好啊!”
敌将觉得身下一凉。
“二哥,他尿了!”
王老二骂骂咧咧的把敌将拎了过去。
杨玄下马,“说,我给你一条生路。北疆修路,可愿去?”
“愿意!”
敌将跪在地上,不等杨玄问话,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晓的说了。
“……使君说肖宏德自称名将,再有,也没派人来求援,想来是无需救援的。如此,我泰州上下谨守城池,便是一功。”
人才!
杨玄心中一松。
“使君还说,肖宏德乃是……乃是林雅的人,咱们救援他作甚?死了更好。”
党同伐异到了这等境地,北辽不衰亡,真没天理。
“此次你等来此何意?”
“使君令我等出来……做个样子。”
敌将一脸欢喜,“没想到遇到了国公。国公只管吩咐,此后小人愿意领着麾下去修路。国公指哪,小人就把路修到哪。”
这也是个人才。
可惜锦衣卫用不上。
杨玄说道:“先前可曾遇到澄阳的溃兵?”
“遇到了,小人问过,他们说什么……杨使君麾下兵强马壮,战事不利,请我泰州出兵救援。可小人见他们神色中却没有那等绝望,就拷打了一人,说是守的轻松,再坚守十日也没问题。”
肖宏德,作茧自缚了!
姜鹤儿见敌将笑的欢喜,哪怕知晓有些假,依旧忍不住问道:“你为何欢喜?”
韩纪莞尔,突然觉得杨玄带着这么一个相对简单的少女跟在身边的原因,不只是赏心悦目的问题。
北疆诸事繁杂,且有些事儿能令人暴跳如雷。
身边有这么相对简单的少女在,心情也会好许多。
俘虏说道:“国公既然出现在此地,澄阳陷落只是迟早之事。泰州的好日子怕是也没两年了。
小人先来,努力带着他们修路。后续来的同袍,哪怕是上官,也得被小人管着。
只需这般想,小人就不胜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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