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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近乎于半果旳女子跪在你的身前,娇媚的求救。看着那带着异族风情的娇颜,你会不会动心?
特别是一个刚开荤的菜鸟。
左侧的店铺外坐着一些本地人,右侧的酒肆中,一群大汉冲出来,见到杨玄等人后,撒腿就跑。
杨玄低头看着少女,问道:“哪的?”
少女说道:“就这的。”
“想跟着我?”
“是。”少女舔舔嘴唇,更添诱惑。
“你长得不错。”杨玄伸手摸摸少女的脸颊,就在她欢喜时说道:“老贼,赏给你了。”
老贼笑呵呵的上前,“小娘子贵姓?我那丈母家住何方,可曾还是处子?若是老夫今夜就去下定,若不是,老夫今夜能把你一家子都找出来,丢到荒野去。”
少女起身,茫然看着杨玄。
“闪开!”
王老二举手,少女避开,等马车过来时说道:“贵人,求贵人收下我吧!我会许多……我会歌舞。”
就是不会做饭洗衣……杨玄心中好笑。
这等局在太平太多了,多的他看着就想笑。
马车的车帘掀开,传来了广陵王的声音,“本王此行正好缺个伺候的,庄末,让她跟着来。”
庄末是广陵王身边的内侍,闻言招手,“过来,对了,你家人何在?”
“在那边。”
“多少价钱?”
“你要和我父亲商议。”
一个少女和一个内侍在针对自己的身价讨价还价,这个画面让杨玄想到了人口市场。
这里是西疆,他再度提醒自己。
把广陵王送到低头,随即回去,凭着这个功劳,再运作一下就回北疆。
他有些想念陈州了。
一行人太多,小镇自然是住不下的,于是寻了一块空地宿营。
于硕征用了一家逆旅, 用于安置杨玄等人。
“杨中允, 可要人服侍?不要钱, 那些洛罗女人就想着能生个大唐贵人的子女,从此身价百倍。”
杨玄问道:“也就是说,生了孩子之后, 她们会去寻亲?”
“是。”
“可如何能辨认出孩子是谁的?”
“无法辨认。”
“也就是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小人有避孕的手段。”
“不花钱,不承担责任。”
“是。”
“不需要。”
先前进来时, 杨玄就已经看到了不少洛罗女子站在路旁, 用那种近乎于贪婪的眼神看着他们一行, 甚至连老贼都有人盯着。
老贼回来了。
“洛罗那边内战不休,每年都有不少人逃入大唐西疆, 女人运气好就给大唐人为妻,或是做妾,运气不好就去做最低等的女妓。”
“男人呢?”
“男人进来就是劳力, 他们没有大唐户籍, 那些黑心肝的商人就雇佣他们, 只给大唐人的两成工钱, 谁若是反抗就报官。”
“这是竭泽而渔啊!”
“报官之后,官吏就会把这些人丢给对面的游骑或是斥候。”
“那么麻烦作甚?”
“洛罗游骑拿到这些人, 就会当即砍掉脑袋,拿着去请功……说是叛贼。”
“也就是说,那些洛罗男人进了大唐, 要么屈服做苦力,要么就会卖给对面?”
“对, 说是五钱一个人头。”
“艹!使君给老二也有十钱。”
“他们用官家的大车拉人,不花钱, 那五钱都是净赚的。”
“奸商!”
“谁说不是呢?小人刚听到时,觉得这些人真是人才, 若是去了北疆,怕是能把草原异族哄骗的服服帖帖的。”
当夜,杨玄睡下了。
“叮叮叮”
迷迷糊糊的杨玄怒道:“谁看的门?”
门外护卫说道:“郎君,没人啊!”
叮叮叮!
杨玄仔细一听,叩击声来自于下面。
他悄然拔出横刀下床,趴在地板上听着。
叮叮叮!
三声之后,一个女人用娇媚的声音说道:
“郎君, 睡吗?”
……
广陵王的房间里,庄末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个跟随多年的哑仆在广陵王的身边站着,少女在说话。
“……都准备好了, 也买通了人马,只等大王寻机出发。”
广陵王安静的看着她,“你是谁的人?”
这一路从未说过话的哑仆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大王,她是殿下的人!”
广陵王猛地抬头看着哑仆,“你会说话?”
哑仆满是皱纹的脸上多了些笑意,眼神慈祥的看着他,“大王可还记得老奴是何时来的?”
“那个女人离开的第二年。”
“就在那个贱人去了皇帝那里后,殿下就知晓此生艰难,便让老奴来了大王身边。”
“为何不是太子妃那里的孩子?”
“殿下说过,太子妃是一家四姓的太子妃,他这个太子却不想做一家四姓的太子。”
“也就是说,阿耶早就知晓自己无法承袭大位?”
“是。殿下令老奴来此,便是看护大王。大王可还记得小时候数度遭遇危险?”
“我记得, 每次都是你帮了我。是谁下的毒手?”
“如今的太子妃,淳于燕骄。”
广陵王深吸一口气,心底发寒, “我只是庶子。”
“大王不知,在世家的眼中, 威胁必须及早解除。”
“你一直未曾说话,如何能如此流利?”
“每日夜里,老奴就会躲在被子里……自言自语。”
……
广陵王只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起身行礼,“这些年辛苦你了。”
哑仆说道:“事到如今老奴不敢有所隐瞒,大王,侍妾钱芸便是老奴的孙女。”
这是太子的酬功,若是假以时日……广陵王的侍妾便贵不可言。
“我知晓了。”
广陵王说道:“我会依旧如故。”
此刻说什么以后会加倍对她们母子好,那是假大空。
哑仆说道:“殿下筹谋此事多时,大王放心,此次定然能从容遁去。”
哑仆随即告退。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
她呆呆的看着哑仆,泪水滑落,“你是……阿翁?我只记得小时候阿翁疼爱我,可等我大些后,家中说阿翁你出远门失踪了。”
哑仆看着她,“芸儿。”
女子便是广陵王的侍妾钱芸,她哽咽道:“怪道上次有人欺负我,回头就落水了,阿翁,是你吗?”
哑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钱芸没躲避,哑仆轻轻触碰了她的脸颊,说道:“那些贱狗奴欺负你没靠山,老夫就躲在背后收拾她们。你这里当初被人刺伤,都好了?”
“嗯!”钱芸抹去泪水,“那人欺负我,后来脸上长了毒疮,丑不可见,被大王嫌弃……”
哑仆微笑,“她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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