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贺,怎么样?”
等到贺青抬起头来时,就站在他旁边的郑老不由问道。
瓷器的主人老何也急急问道:“贺老弟,东西没问题吧?”
此刻,贺青脸色沉静,谁也不能从他神色间看出什么情况来。
贺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摇头道:“师傅,何先生,这件瓷器不对,但来历不凡。”
他直截了当地做出判断,说东西有问题。
“有问题?”郑老倒抽口凉气道。
听到贺青那话后,老何反应更是强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瞪大眼睛道:“哪里不对?!你是说这件瓷器不是真品?!”
贺青鉴定的结果让他大为震惊,实际上,刚才贺青在察看那件瓷器的时候,他就有点紧张不安了,毕竟他极为看好那只粉彩大瓶,而这是做最后的鉴定,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况且,贺青来头不小,他的鉴定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的看法非常重要。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出了结论,直言东西有问题。
面对这么个情况,老何如何不感到惊讶和恐惧。
“对。”贺青用力地点了点头,郑重地回答道,“这件瓷器并不是乾隆时期的粉彩瓷,是一件仿品,不过这东西不简单,是件高仿。”
“那就是‘朱仿’了?!”郑老吃惊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这也太不巧了吧?!怎么最近总是碰到‘朱仿’?!”
站在一旁的邓老突然开口搭话道:“以前我们很少见到‘朱仿’,那是因为我们眼力有限,看不出来啊,而最近见到的‘朱仿’可都是小贺看出来的!”
“那倒也是了。”郑老忙点头赞同道,“不过‘朱仿’出现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一点吧?由此不难想象,市场上到底掺有多少‘朱仿’了,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害人不浅啊!”
“贺青,这……这真是‘朱仿’?”郑冠中颤声问道。
“哎,到底还是打眼了啊!”老何长长地叹口气道。
郑老他们已说眼前这件用肉眼看上去几乎毫无瑕疵的精美瓷器是“朱仿”,仿佛他也认定了,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朱仿”。
然而,贺青却重重地摇摇头,沉声说道:“不是!”
“不是什么?!”
此话一出,郑老他们都惊奇了起来,都是一脸不解之色地注视着贺青,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眼下这件瓷器既然不对,是仿品,而且是高仿,那不是“朱仿”又是什么了,其他一般的高仿难道凭他们那么多专家还看不出丝毫名堂来吗。
贺青郑重其辞地回答道:“不是‘朱仿’。”
“那这件瓷器是怎么样的一件仿品?”郑老诧异道。
听到他那果断的回答,郑冠中他们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这是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原来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是有其他的情况。
贺青一五一十地说道:“师傅,你应该还记得我们那次去江州博物馆参观展览的事情吧?那次不是展出了一件国宝级别的瓷器吗?是一只价值连城的梅瓶。但可惜,后来经鉴定,东西不是真正的明代御用梅瓶,而只是一件高仿,不过那种高仿和‘朱仿’没有多大的关系。”
“哦,我记起来了!”郑老恍然大悟道,“小贺,你的意思是说这件赝品粉彩瓷不是‘朱仿’,而是‘明仿’,对不对?”
贺青点头应答道:“对,就是那种‘明仿’,出自‘福明轩’的。所以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件瓷器虽然是仿品,但不同寻常,是高仿中的珍品!你们肯定也知道,‘福明轩’是清朝晚期的一支瓷器作坊,他们做出来的瓷器精美绝伦,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朱仿’也有同样的效果,但是情况大大不同,‘明仿’属于旧仿,现在这门手艺想必已经失传了,出现的应该都是旧仿,没有新作,而不像‘朱仿’,‘朱仿’也起源于清朝末年,但是至今一直存在,手艺好像越来越精巧了,这从出现的很多件新仿品瓷器上就看得出来了。何先生,你这件瓷器虽然是仿品,但也算得上是一件老古董了,拥有很大的收藏价值啊!”
“哦,是吗?”老何反问道,此时此刻,他面如土色,满脸颓丧之气。
“贺青,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如果是‘福明轩’的作品,那它仿造的粉彩瓷由于跟乾隆时期的真品瓷年代相差不远,非常难以区分的吧?”郑冠中大惑不解地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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