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掏心掏肺,大皇子至纯至孝,你却和这贱人胡天海地,置大皇子的死于不顾。”
永安帝和万春菲同时在心里大呼冤枉。
同我有什么相干啊!x2
永安帝觉得委屈极了:
“朕一直派人细细调查,从未放弃,甚至还为此建立了西厂,大皇子也是朕的儿子,朕又何尝不痛心。”
看得出来,刘妃对宸贵妃有很大的偏见,所以永安帝只咬着自己对大皇子的重视,他无法容忍他的一腔爱子之情被刘氏红口白牙的辜负和玷污了。
“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刘妃冷笑:
“什么狗屁西厂是为了我儿,这传言可真是可笑的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提拔的那劳什子西厂的太监头子是万氏这贱人的心腹。
西厂建立之后,为你排除异己,扫除心腹之患,你有一丁点想起被你当做借口,死了还要被拿来利用的大皇子吗?”
永安帝哑口无言,他确实查了啊,但一直查不到,好好的西厂总不能闲置了吧,顺便再给他这个皇帝干亿点点小活儿,那不是正常的吗?
“你这么说,朕就百口莫辩了。
你大概是魇住了,朕说什么你大概也听不进去,但这西厂只事同宸贵妃并不相干的,宸贵妃与世无争,你又何必迁怒于人。”
万春菲暗骂,狗皇帝,这是故意转移刘氏的视线,拿她来挡灾呢!
不过,万春菲有些无语,她原本笃定,刘氏应当更仇视那些皇子的生母,其次是皇帝, 最后才是她。
不知为何,刘妃如今却对她这么大的恶意。
刘妃恶狠狠的冷笑道:
“也只有你以为这贱人是什么无辜单纯的,她背地里做过的那些腌臜勾当,说出来我都嫌弃脏了嘴。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宠妾灭妻,喜新厌旧,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你还当你们是真爱无敌,伟大值得歌颂的吗?”
这话也太难入耳了,白芙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我家娘娘兢兢业业的打理宫务,对您也格外的优容,若不是娘娘时不时敲打下面的人不可踩高捧低,他们对景阳宫早就懈怠了。
你但凡有一丝良知,就该念着点娘娘的好,而不是这般信口开河的污蔑她。”
万春菲心里有一万句脏话,面上却只柔柔弱弱、轻声细语的辩驳道:
“刘妃,你大概是误会我了,我同你还有大皇子可是无冤无仇的,也并没有做过霸宠擅权的事情,你如今这般说岂不是逼我去死吗?”
刘妃看着宸贵妃娇媚的模样越发的愤怒了,就是这副妖精面孔迷惑了他的儿子。
“贱人,你装什么!
你这妖孽狐媚做派,在我面前可没用,我又不是那些有眼无珠的臭男人。
也就这昏君才看不透你的真面目。
当我不知道吗?
就是你当初勾引的我的钟儿,害的他对你念念不忘,说,是不是你为了灭口害了他?”
什么?
他,绿了?
还是被亲儿子给绿的?
永安帝脸上冒出一大串脏话,面色格外的难看,就这等畜生,刘妃是哪来的脸面说他至纯至孝的?
万春菲面色僵硬,刘妃这是破罐子破摔准备同归于尽了?
问过她了吗?
她的命不是命是吧!
早知道刘妃能疯成这样,她就不应该手软。
“刘妃,你就是为了大皇子日后的安宁,也不该如此信口开河。
但凡此言流传出去一星半点的,那就是天下唾骂的下场,你是想要让大皇子遗臭万年吗?”
万春菲还有一句话没说,但是潜台词就是在点醒皇帝:
我被定成了妖妃,您就是那被带了绿帽子的昏君,能得什么好,一样要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看着皇帝青青紫紫的面色,万春菲心下计较,不知道还能不能把皇帝给哄回来,要是不能,那干脆还是弄死了吧!
众人连忙低下头,掩住脸上吃瓜的好奇和戏谑。
这事儿也是他们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这逆子——”
话音未落,刘妃仿佛被激怒了,一声嘶吼,打断了皇帝:
“大皇子哪里不好了,分明是这贱人蓄意勾引。
他是多么纯孝啊,哪怕是被这贱人勾起了心思,也知己压抑着,不肯忤逆了君父。
却被人给害死了,总之,这贱人,还有那些贱人,个个都不无辜。”
水溶抽了抽嘴角,这要是个好东西,能对自己的庶母起心思吗?
刘妃这是多厚的滤镜啊,才能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
刘妃嗬嗬冷笑,阴翳的声音让人背后生凉。
“您不是总说我的大皇子蠢钝,其他皇子也是朽木不可雕吗?
如今您再也不用为了儿子不争气而烦恼了。
陛下,您开心吗?”
永安帝心下一颤,难掩焦急,刘氏的意思是?
“老二,老三,你把他们如何了?”
刘妃猖狂的大笑:
“还多亏了您不肯让那些皇子来这宴会上露脸,哈哈哈……”
刘妃止住了笑,神色却多了几分癫狂,仿佛在平静中发疯:
“大皇子在地底下多寂寞啊?所以妾送他们下去陪自己的兄弟了。
兄弟情深,这不就是陛下您希望的吗?
往日还总是为了这点小事责骂我儿,如今我直接帮了他们一把。”
两位皇子的母妃瞬间哀嚎一声昏厥过去。
永安帝觉得,刘妃怕是真的疯了!
司徒恒强忍着没有吐血。
不,不,不是真的,她不敢,只是说出来气朕的。
哪怕是如此安慰自己,惊怒之下,永安帝还是整个人天旋地转,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他歪歪斜斜的朝后倒去,却不忘高声呼叫道:
“来人,来人!给朕擒住这贱妇。”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刘氏这贱人死无全尸。
“刘氏,朕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朕知道你没这个能耐,只是为了故意气朕的。”
刘妃咧开嘴,笑的如同曼珠沙华一般,绮丽又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她用匕首猛地一劈,周围的人慌忙躲得更远了一些,刘妃却将桌案上的杯盏碟子打的稀碎。
“哗啦——”一声,大殿里一片寂静,众人都想到了摔杯为号。
外面果然响起了喊杀声,那所谓的罗刹使臣和罗莎的萨妮公主也朝着刘妃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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