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能进来吗?”
“进来吧!”
张衡玉轻轻一挥手,身后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父亲,我打探到了,张学士的确因为不肯更改起居注,同陛下起了些许争执,不过因着北静王适逢其会,将陛下给劝住了,陛下也没有立时发作。
后来不知怎的,张学士似乎略作了妥协,这争端也就解了。”
张家乃是史官世家,同汉代的司马家一般,代代相传,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虽然姓张,却同张衡玉家里没什么亲戚关系。
张衡玉微微叹息:
“北静王看起来脾气硬,手段狠,但其实最是心软呐,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不会多管这个闲事儿。”
张修文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是劝一句皇帝的事,举手之劳,这有什么不能管的?”
张衡玉无奈摇头: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事关皇帝,又是改史册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御前之人等闲可不敢往外说,外人又从何得知进而劝说的呢?”
“就不能是张学士自己想通了?”
张衡玉轻笑了一声:
“张家人,一身的钢筋铁骨,那是宁折不弯的。
你见过茅坑里的石头自己开窍的吗?”
张修文心说,茅坑里的石头那么臭,他从来不看的。
“张家可不弱与当初的太史令,亦或是几位太史公,“崔杼弑其君”的典故,你应当耳熟能详吧?”
张修文苦读多年,这个典故自然是烂熟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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