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冷笑了一声:
“看来郑文让他很头疼啊,这么快就服软了。
想要大事化小,哪那么容易,郑文那里可以先停下,总不能逼迫太过,把皇帝惹毛了。
其他暗处的动作却不用停。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位就不能太闲着。
闲得蛋疼了,就容易想七想八,给咱们找麻烦。”
黄十垂头问道:
“之前那些宠妾灭妻的传言已经放出去了,如今再传,作用也不大。”
水溶扯出了一抹恶劣的笑:
“让郑文亲自操刀。煽风点火、造谣生事,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推波助澜、兴风作浪,这可是他们玄部最擅长的事情。
宠妻灭妾算什么,得位不正才是正中心脏。
一个两个皇子都遭了难,其中必然是有不可言说之处,总该好好念叨念叨。”
黄十抬了抬眼皮,对自家主公这一肚子坏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主公可真是奸诈,哦不,英明神武!
……
徐文渺交接之后回京,正从宁波府登岸,由海船换成内河的官船。
水溶赶去见了一面,时隔多年,表兄弟相见,自然有几分生疏,还有叙不完的旧。
“许久不见,表弟的儿子都这般大了!”
水溶看着晒成非洲人的徐文渺,笑着调侃道:
“许久不见,二表哥越发的像包青天了!”
“哈哈,若渊你这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
水溶勾了勾唇:
“二表兄的嘴巴却比以前利落多了。”
徐文渺一声轻叹,五味杂陈,包含着诸多感慨。
“什么事都得自己拿主意,再寡言的人也历练出来了!”
“二表兄沉心研究多年,如今总算是开过结果,不负辛苦。
如今上面有意派你去各地推广农事,这更是大大的好事。
若是旁人,恐怕不是敷衍塞责,就是外行指点内行。
表兄去,我才能放心,这愚者千虑,那位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徐文渺远在茜香国,对于朝廷的消息并不太灵通,听了水溶话中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怎么,那位的性子不怎么敞亮,我怎么听你这怨气不小呢?”
水溶也没夸大,直接将最近皇帝的那些骚操作都数了一遍,听得徐文渺连连摇头。
“所以,表兄你得摸准了他好大喜功的性子,多吹捧,少点务实。
那位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名声,你只要投其所好,不愁讨好不了他。”
徐文渺侧目,不料小表弟还是个奸臣的料子呢,他当然是——
从善如流了!
就算是一心为国,但是做事灵活变通,用一些小小的方法和技巧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要问心无愧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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