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猴!呸,蕤哥你这小子离船边远着点,老娘可不会游泳,你悠着点,万一掉水里了可没人捞你。”
一场游船下来,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几人骂娘几人休。
一回了暂住的别苑,水溶就收到了京城里送来的消息。
皇帝遇刺,贵妃救驾,二皇子是真凶。
嗯?
水溶的手顿了一顿,天下已定,永安帝登基都这么久了,可以说皇位早就坐稳了,二皇子搞刺杀图啥啊?
图他自己不够惨,图他全家消消乐,还是图一个牢狱之灾,妻离子散?
不过,水溶仔细一想,二皇子那就是个莽夫,一时激愤之下,被情绪控制着搞了刺杀,似乎也不奇怪。
毕竟这事看起来不靠谱,却是二皇子能做出来的。
二皇子冤不冤枉同水溶倒是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这点细小的疑惑直接被他给忽略过去了,只是例行的给皇帝上了一封关心的折子,顺便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进度。
水溶例行的感慨了一下,林师父什么时候才能找机会退休啊!
……
郎世宁作为画师,致仕的折子一递上去就通过了。
皇帝也不在意少了一个画像的,毕竟他也没有他父皇那么喜欢角色扮演这种幼稚游戏。
永安帝更喜欢宣扬自己的文治武功,对他来说,画家的主要任务不是画什么人物肖像,而是把那些大场面记录下来。
“艾启蒙,我要致仕了。”
“哦,上帝啊,你是准备回故乡去了吗?”
“故乡已经太遥远了,就让它静静地躺在我的记忆中就好,所以,我是准备到大晟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你以后可得好好的,谨慎做事,低调为官,别让我担忧。”
艾启蒙气坏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士别三日,当用西瓜眼睛来看,我已经不是梧桐树下的阿蒙了。”
郎世宁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快要罢工了,因为它突突突的直跳:
“哦,我的上帝。是刮目相看和吴下阿蒙。
我发誓,你再这么说话,早晚被人踢屁股。
你这样我可不放心离开。”
艾启蒙拍了拍胸脯:
“郎神父,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你应该放手让我自己闯一闯,我听说,人如果总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会老的更快的。”
郎世宁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决定不跟艾启蒙这个半吊子一般见识。
“这位年轻的先生,请你体谅体谅我那脆弱的神经,不要再刺激我了。
如果你是听人劝告的,那就请牢记一点,以后在皇宫里,尤其是工作的时候,一定要闭上嘴巴少说话。
你不听也没关系,最多你的脑袋和你的身体分居罢了。”
艾启蒙缩了缩脖子,觉得这里仿佛凉飕飕的:
“好的,好的,窝记住啦!”
郎世宁叹了一声:
“如果遇到什么事,就去北静王府求助。看在我的面子上,北静王爷会帮你的。”
咦?艾启蒙瞪大了眼睛,郎神父在北静王哪里这么有重量吗?
如果郎世宁能够听到艾启蒙的心里话,一定会忍不住纠正他:那叫份量。
不过,郎世宁如今已经飘然离开了京师,往寒冷的北方而去。
北静王答应了他,如果去他那里当几年外语教师和数学教师,王爷就允许他在草原上传教。
这对传教士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其实水溶只是想让上帝和长生天先干一架,然后让圣经去熏陶一下鞑鞑人的意志。
如果不是佛家的目标太大,水溶其实想让和尚们也去草原上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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