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中必有缘故,显然大晟有人为了钱铤而走险,暗中勾连那些部落,给他们输送物资,所以他们才有底气对我大晟阳奉阴违,或者置之不理。
我派出的探子也带回了一些消息,虽然这些年很多部落通过养羊改善了生活,九边来打草谷的异族大大减少,但是也有一些部落时刻怀抱着对我大晟的警惕心,不肯改弦更张,甚至蠢蠢欲动,有一统草原的野望,想要恢复。
所以接下来,我意严厉的打击那些走私之辈,力求让一件违禁之物都出不了关。”
许清墨闻弦歌而知雅意,为水溶的心思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你这是要逼迫那些心怀不轨之辈耐不住,主动对大晟动手?”
水溶和善一笑,露出小白牙:
“莫要平白的污人清白,本王自来爱好和平,怎么会主动挑起战争。
本王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吗?不过是收拾了自己国内的几个奸商罢了。
是那些异族不安分,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许清墨伸出大拇指,果然不愧是北静王,够不要脸!
水溶回了他一个眼神,大家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能玩政治的有几个心不脏。
何况饼就那么大,吃的人多了就有些拥挤了。
心念电转,水溶的话里带上了几分凛冽:
“码头的事情不需要那么多家参与,大晟的九边也不需要那么多豪商。
南北流通,商人固然不可少,但是垄断的豪商大族亦不可多。
如今这些参天大树过于粗壮繁盛,挡住了太多阳光雨露。唯有砍掉一些,才能草木生发,万物繁茂。”
许清墨却从水溶未尽的话音中察觉了几分他隐藏的心思:
“王爷怕是要双管齐下,不止攘外安内,在内也要削一削军队吧!”
水溶微微点头:
“太平太久了,刀枪就容易生锈,这些年虽有疥藓之患,但都是小打小闹。
然而,潜藏在太平之下的暗流汹涌就没有停下过。若是再不居安思危,我怕再过几年,这九边武备废弛,一旦生变,会被那些异族长驱直入。”
水溶背过手,攥进了拳头:
“我其实不喜欢打仗,因为打仗是要死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怕是大胜,也是士兵的性命堆出来的光鲜。
但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兵不可废,废则召寇。
于私,我要在北地立威,收服人心,于公,我要对外震慑外族,对内查缺补漏。
所以再没有比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更好的办法了。”
许清墨还能说什么,上司决定的事情,他有反对的权利吗?
何况,水溶的性子他还能不了解吗,一旦决定的事儿,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觉得水溶应当还有其他的算计在其中,不过水溶不提,他也不会揭破。
“军政两分,你怎么摆弄那些将领士卒我不管,我只管上折子给陛下就是了。”
水溶笑呵呵的捶了捶许清墨的胸膛:
“哪有你这样当探子的?
人家都是悄摸摸的监视,就你摆烂的光明正大。”
许清墨反手比了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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