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安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好事想不到他,坏事一准推给他,是吃准了他年纪最轻,抹不开脸拒绝吗?
若不是另有算计,谁想和这帮人混在一起啊!
真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一群利令智昏,鼠目寸光,钱财迷了眼的狗东西,哦,那个意图不明的梁向斌除外。
不过,想要坑害王爷,问过他了吗?
与其让那些人造作,最后脱离了掌控,这种事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更放心。
想到这里,邸安拱了拱手:
“既然诸位如此信任我,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了,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范一伟吭哧吭哧的笑起来:
“哈哈哈,就拜托大侄子了,也不能只顾虑那顶尖的贵人,阎王底下的小鬼判官照样不能忘了打点。
还是得让咱们两袖清风的大老爷们体会一下咱们北地这些商户的热情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金钱美人也不外乎!”
邸安懂了,这意思是不止找一个针对北静王的,底下的那几位新来的年轻小将也不能放过?
梁向斌给几人泼了泼冷水:
“那几个可不是往日穷施施的大头兵出身,一拉就能上套。
高门勋贵家的子弟,自出生就是金玉里滚出来的,什么好的没见过。
咱们这点麦穗子,糊弄糊弄山猪还可以,想要引来良驹宝马,那可是痴心妄想。”
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比起人家高门大户的公子哥来的确是山猪本猪。
梁向斌又补充道:
“我有个族姐嫁到了通判家里当填房,有幸在宴会上见过几位夫人。
别怪我打击你们,听说那几家的夫人个个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佳人,尤其那位娘娘更是相貌姝丽,堪称风华绝代,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普通的庸脂俗粉,可入不了他们的眼。”
邸安悄悄瞥了一眼梁向斌,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劝说其他人收手,还是在出主意。
范一伟梗着脖子反驳道:
“送礼又不犯法,试试又怎么了,还能有什么损失不成?
咱们最好在那位巡察回来之前安排好,到时候找个机会把人送过去,对了,还有那个新巡抚。”
范一伟捋了捋胡子,有些得意的说道:
“金山银山,百病不沾;珠玉满楼,啥也不愁。
美人帐暖,春宵苦短。百炼精钢,化绕指柔。
就算巡抚真的两袖清风,我就不信底下的人真的就能不沾一点。
再厉害的大官,到时候手底下办事的小官小吏不还是咱们的人?
当日那青苗法是怎么烂掉的,这摊丁入亩也可以怎么烂掉!”
范一伟拍了拍邸安的肩膀:
“若不是咱们家里养着的这些义女拿不出手,也不用这么麻烦,到底还是江南出美人。
就按着那位娘娘的气质样貌去找,哪怕得了十之一二,说不定也能挑起那位的兴致。
世侄啊,这事若是成了,就算我范家欠你一个人情。
当日扬州竞争八大总商我范家可是退了一步的,无论是看在这个情面上,还是看在咱们这些商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份上,世侄你都得上心啊!”
邸安表面一口应下,心里破口大骂。
明明是范家老三当年死的寸,他们邸家正当竞争拿到了总商的位置,什么时候变成欠了范家的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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