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尴尬的咧了咧嘴:
“看出来的喽!
毕竟,若是对北疆比较熟,就该知道这赵家的地,其实就是咱们王府的!
家母正是姓赵。”
风里沙瞬间石化裂开,原地卡壳!
尴尬了不是?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论仇富仇到了自家老板头上!
不过风里沙脸皮早就历练出来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
“哎呀!
那大米吃起来口齿留香,粒粒分明还弹牙的很,比江南的粳米可要好吃多了,上次主上发的大米我吃完了可是一直念念不忘。
早知道那大米和西瓜都是自家的,我就直接和主上伸手要了!”
风里沙五官揪在一起,仿佛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水溶再次对风里沙的抠门程度无语了:
“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那盘锦大米才几文钱,你都不舍得买点?”
风里沙振振有词: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大米再便宜,也比黑面和陈米贵多了。”
水溶无奈了摇了摇头:
“你把差事办好了,这次我不但发你赏银,还额外发几张大米票如何?
到时候你拿着票就能去赵记换大米。”
风里沙再次欢呼雀跃,恨不得喊一句老板万岁。
“主上您放心,咱一定好好干活,不要心疼我,尽情的把俺当牛马吧!”
水溶抖了抖鸡皮疙瘩,默默离风里沙远了一点。
这人怪怪的!
得了激励,风里沙更加的情绪高昂了。
“主上,这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我以前只以为江南一带豪门缙绅多如牛毛,拥有大片土地的比比皆是,没想到北疆这里也不遑多让。
其他地方的人还以为北疆土地贫瘠稀少,多山陵少平原。
殊不知北疆有大片的良田,虽然冬季寒冷、只能一年一熟,外加人口稀少,显得这里粮食产量低,实际上这里良田万顷、谷子满仓,土地也是一等一的肥沃。
看似没有高官显贵的亲眷,实际上军中的将领,地方的豪商,却更加的棘手。
大量士兵的土地都不知被谁给侵吞了!”
水溶对王府的账目门清,自然知道士兵的土地,王府是没动过一分一毫的。
那么这些土地又去了哪里呢?
水溶继续翻阅着风里沙调查来的资料。
风里沙他们用抽样调查的法子,挑了几个富庶的郡县。
而北疆的土地,不出他所料,很多地方只有两成的土地是真正属于百姓的。
其他的土地,扣除水溶持有的,剩余的一小半在军中,归属各个大小将领,还有一部分属于襄宁铁骑等北疆的士兵。
而大头,都在几家手中——
范、乔、曹、邸、孔、王、常。
水溶觉得格外的眼熟。
邸家就是邸宁那个小胖子所在的家族,之前在扬州抓住机会补位了盐商总商。
至于乔家,票号、钱庄、粮店、当铺是他们的主要营业范畴,和水溶旗下的粮店勉强算是竞争对手。
众所周知,开银行的就没有穷的。
常家和曹家最是有闯劲儿,这两家家买卖的大头是外贸,商号遍布大晟境内,货物远销域外。
而且他们在鞑鞑有关系,商队的足迹不止遍布草原,还能跨越草原,将买卖做到更远的北方。
如果说一百万是一个小目标,这两家的身价至少有十个小目标。
至于范家,那是老冤种了,因为在刺杀一事上不清白,水溶的老爹派人干掉过范家的老三,而他搅黄了范家竞争八大盐商总商的机会。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看京里仍然屹立不倒的景泰阁就知道了。
范家一时半会仍然是百足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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