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压低了声音:
“母妃躲到了城外别苑,那些劳什子宴会、花会就找不到她头上了,而那几个皇子的势力再想拉拢王府,也不敢去叨扰祖母。”
黛玉眨了眨眼睛。
唔,学到了!
这岂不就是完美的端水(偷懒)!
所以,北静王府的繁杂事务,最终还是王长史承担了所有。
秋日和离别仿佛是天生一对的绝世佳侣,一遇上就弥散出无限的离愁别绪。
“你们都离京了,如今倒是只剩我们几个独自在京里。”
黛玉笑道:
“往日我只觉得聚时欢喜、散时清冷凭白生出伤感,不如不聚的好。
如今却觉得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如今,对于下一次的团聚,我已经满是期待了。
更何况,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距离从来不会让感情生疏,反而如那烈酒,酿得越久,才愈发的香醇浓郁。”
牛贝贝叹道:
“可惜,若是你家那位也和前几次一样可以跟着北静王爷一道,赵姐姐就能一起北上了。”
赵寒樱只能微笑,没办法,朝廷的任职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说起来,丈夫回来透过口风,这一次怕是要去江南一带任职,所以说不定她和众人的通信距离还要变得更遥远呢!
牛贝贝转头又对黛玉几人反复叮嘱道:
“到时候可别忘了,京城里还有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日日盼着你们的来信呢!”
黛玉忍俊不禁:
“你说的这样可怜,我都不忍心放你鸽子了!”
牛贝贝无语,合着还真考虑过呀!
她们难道不是最最最亲密无间的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吗?
江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
漠漠帆来重,冥冥鸟去迟。
马车行了几日,却转道在海边换了大船。
黛玉有些诧异:
“不是要北上吗,怎么还坐船?”
水溶迎着海风张开手,任由海风将发型蹂躏成八爪鱼外加小鸡窝。
“谁说只有南下能坐船了?
咱们乘着大海船一路北上,一样能到北疆,说不定比走陆路要快多了呢!
咱们这次可真的能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了!”
水溶没有说的是,王子腾死的不明不白的,如今皇帝派了他去北疆,顺便还节制九边,那些背后的魑魅魍魉怎么可能猜不到其中的深意。
万一他们有什么傻大胆直接来个物理解决,他带着黛玉哭都没地儿哭去。
反而是事前保密,一路走海路。
即便幕后之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全都得胎死腹中。
毕竟茫茫大海之中,有没有现代的雷达去定位,鬼知道水溶他们走到哪儿了啊!
就算是需要补给,那些人提前不知道水溶等人在哪个港口停靠,有什么算计也来不及反应。
比起头铁的迎难而上,水溶还是更喜欢另辟蹊径外加一力降十会。
黛玉紧了紧兜帽,按住了乱飞的发丝:
“在南边的时候咱们就见过大海了,这南方和北方的海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当然不一样啦!
水溶脑海中迅速蹦出了飞蟹子、大扇贝,牡蛎、大虾、虾爬子,海螺、花甲、渤海刀、海参、鲍鱼、海肠子……
唯有去过北方,才知道什么叫真的鲜美肥嫩!
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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