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暗暗翻了个大白眼,最烦装逼犯了。
一口一个世兄,句句都是意有所指。
想踩着他扬名就直说!
老男人对着他这个青春靓丽的喊什么哥哥。
多冒昧啊!
妨碍他去吃东西,那就更可恶了。
南安世子很快就会知道,人一旦饿急眼了,那真是什么都吃,哦不,什么都干得出来。
水溶勾了勾唇,笑容中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霍世兄放心,咱们点到为止,不会影响了两家的交情。
世兄比我年长,小王自来是尊老爱幼的!”
哇呀呀冲上去,嘶哈哈退下来。
交手之后,霍苍的笑容逐渐勉强。
表面看来,他们一个虎虎生风,一个威风凛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比断了还疼!
说好的体力消耗殆尽,可以捡漏呢?
他发誓,这辈子都他娘的没那么疼过!
关键是为了面子,他还不能立即认输。
毕竟在外人看来,两人如今还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伯仲呢!
北静王这个心机狗,真是骗惨了他了!
大概交手了十来招,在霍苍实在忍不住想要求饶的时候,水溶一脚将人扫下了擂台。
虽然摔的不重,但是吃了一嘴土,霍苍从人模狗样变得狼狈至极。
水溶还很友好的上前拉起他拍了拍土。
霍苍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是骂也不是,谢也不是,郁闷极了。
司徒景满意的勾了勾唇,若渊赢了就好,既压了压南安王府一脉,又没有太过锋芒毕露。
他还怕北静王太强了,到时候那些心怀反意的不敢动作,或者过于针对他呢,如今这般就刚刚好。
司徒景哈哈大笑着给众人都颁了赏赐,主打一个雨露均沾,人人有份。
安抚拉拢军心之后,司徒景才让人各自散了。
一夜无事。
第二日,狩猎继续。
若说昨日是热身,今日就是大家正经比试表现的时候。
司徒景拿出了一张上好的强弓,还有许多丰厚的奖品,看得众人眼红心热。
等皇帝一声令下,就嗷嗷直叫的冲进了林子里。
司徒景带人进入之前和水溶对视了一眼,又很快分开。
既然昨夜没人动手,看来那背后之人大概会在今日搞事了。
毕竟山林之中皇帝身边只跟着些许护卫,和其他人都会分散开来,这难得的机会,背后之人就算明知道有陷阱都会忍不住跳进来。
司徒景和水溶早就计议好了,如今分头行动,开始钓鱼。
不过,司徒景也没忘了带上义忠郡王司徒悯。
司徒悯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皇帝既然发话了,他也不能拒绝,只能带着护卫一起跟上。
水溶进了林子走深了一些之后,第一时间就从小地图上发现了不对。
地图上四五个代表着敌意的小红点从四面八方开始接近。
水溶可不觉得幕后之人会轻视到只派这几个人手来对付他,既然没有人海战术围攻,显然敌人另有算计。
而在这山林猎场之中,能被利用的显然就只有动物了。
让动物发狂的药物并没有多么难得。
水溶把提前从地府通那里兑换好的药粉拿出来,这个食欲全消粉无色无味,却能让动物闻了如同见到了榴莲一样,万分讨厌的绕着走。
水溶觉得,既然敌人费心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那还是留给自己享用吧!
水溶带人快速朝着皇帝的方向赶去,接近之后,果然见到小地图上出现了大片的红点,密集到层层叠叠,能逼疯密集恐惧症的程度。
忠顺还不算废物到家,竟然能弄到这么多人手。
水溶不急着踏入包围圈,他们既然预备着钓鱼,自然要先撒下足够的鱼饵,把人都吸引过来再说。
“啁~”
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从天空中滑过,绵长的声音仿佛一直利箭刺破苍穹。
水溶望着远去的苍鹰,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那看似野性难驯的猛禽其实是他放出的小青三号,能够和小青共享视角的情况下, 小青三号就相当于可以远程操控的天眼,能让他把铁网山的情况一览无余。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今拥有了全景视角,水溶排兵布阵更加的从容起来。
猎场的外围,大批的士兵快速的集结逼近,估计很快就会和猎场的守卫短兵相接。
猎场鳞次栉比的帐篷从一角燃起大火,浓浓的烟雾,凌乱的救火人员,还有无差别攻击制造混乱的人,很快让猎场开始骚乱了起来。
水溶摸了摸腰间的信号弹,还是忍住了发射的欲望。
还差一点!
箭如雨下,鲜血横流,司徒景被侍卫簇拥在中间,
且战且退之后,司徒景一行被团团包围了起来。
忠顺王司徒晃带着猖狂的笑意越众而出:
“老九,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日吧!
本王忍耐了太久了。”
见司徒景仍然没有一丝惊慌之色,甚至连怒意都没有,司徒晃很不快的皱了皱眉。
“忠顺,朕还以为你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想要当缩头乌龟,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敢暗暗在背后撺掇他人呢!
没想到如今你也敢出来见人了。”
忠顺王冷哼了一声:
“你也就逞一时口舌之利罢了!
如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驻地的人已经被我缠住了,那北静小儿还不知能不能留下性命。
而你,司徒景,你老了,也该让年轻人上位了!”
司徒景仰天长叹:
“忠顺,父皇给你起这个王号的苦心看来是白费了!
你是既无忠心,也学不会顺服。
今日之后,怕是没有什么忠顺,只有孽庶司徒晃了!”
水溶竖着耳朵,运起内力,听着随风飘过来的话语暗暗撇了撇嘴。
反派死于话多懂不懂啊,忠顺这厮怪不得是个炮灰呢,看起来就不懂主角的基本守则。
这种时候还扯什么皮啊,人家能上位成功的哪个不是人狠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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