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萱只觉得快要气炸了,没想到这两个粗鄙女子如此的牙尖嘴利。
听到这里有人起了争执,周围的各家闺秀也渐渐围拢了过来。
史湘云一看,竟然有人敢欺负林黛玉,顿时心中一阵敬佩,林姐姐的嘴皮子,可是连她都说不赢的。
而且这人依稀有些眼熟,史湘云细细思索了一瞬,进而恍然的一拍手,原来是她。
史湘云悄悄挪过去,对林黛玉两人低声说道:
“这人是才上京的,听说是原湖北布政使的孙女,我前些日在南安太妃的赏花宴上见过她。
听赵姐姐说,这田大人八成是要高升留京的,圣上许是要大用,也怪不得这人如此的高傲。
不过要我说,也不知她高傲个什么劲,就算是那田家大人高升,也不过是个二品官,还不如林尚书呢,咱们哪家的拎出来不必她家里位高权重。
前些日的赏花宴上,她就和陈家姐姐起了冲突,听说很是看不上咱们勋贵家的女子。”
牛贝贝也低声嘀咕道:
“哪个陈家,齐国公府吗?”
“没错,就是陈家姐姐,听说他哥哥陈也俊和你哥哥也算好朋友。”
见史湘云点头肯定,牛贝贝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又疑惑道:
“不对啊,她看不上咱们勋贵,但是林妹妹可是书香门第,文官家里的姑娘。”
史湘云撇撇嘴:
“你看看她那样子,是那种打探清楚之后再谋定而后动的吗?”
牛贝贝一想也是:
“这一看就知道是个二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那么大的,不会是在小地方被人捧习惯了,以为来了经理也能作威作福吧?”
牛贝贝和史湘云两个窃窃私语的时候,黛玉也没闲着。
一边竖起耳朵听两人的谈话,一边一心二用的和对面这位田小姐对线。
“皇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各位贵人,京里的诸多王妃诰命,可没有哪个是裹了脚的,我大晟的历代陛下都很是英明,多番下旨制止裹脚这种陋俗。
请问这位不知姓甚名谁,很是无礼擅自插话的小姐,你难道觉得陛下是昏君,陛下的旨意是乱命吗?
我竟不知,这种不尊圣旨、不知律法的蠢物,又什么脸面和吾等共处一地。
唉,这花园子本来好好地,却被某些口中无得的连累的芬芳全无,熏人的很。”
“你,你,你——”
田文萱顿了半晌,总算反应过来黛玉是在讽刺她嘴臭。
往日还算利落的口才竟被堵得全无用武之地,只能磕磕绊绊的反复说道:
“不尊女戒,粗鄙,武夫!”
周围的小姐们大多都认得黛玉的身份,顿时忍不住窃笑,对于这种鄙视他们京城女眷的东西,谁也没那个好心去告诉她。
这位林小姐可是如假包换的书香小姐,人家的爹是探花郎,比她那个只有个监生功名,捐了个县丞出仕,靠着家里的资源爬上来的祖父可要强多了。
林黛玉噗嗤一笑,这人怕是没读过多少书吧!
“呵,班昭的女戒可没哪条写着要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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