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大夫慕名而来倒也算正常,毕竟没点对医术的追求,通常也成不了名医。
水溶本以为张一针已经是特例了,拒了京里这些大夫,应当没意外了。
没想到,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就是因为其不可预测。
第二日更加的夸张,连林安都忍不住回王府亲自送了一次名单。
水溶接过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啊这?
这是啥?
他记得他是在招小白鼠,不是在招秘书团,这一堆贾家、王家的旁支,还有许多读书人都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读书人都没形象包袱也不怕小命狗带了吗?
贾荇、贾珂明显是贾家的旁支,这个王志也是王家的偏房,虽然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了,但好歹也沾个四大家族的边边角角啊,尤其这贾珂还是个童生呢。
水溶赶紧召唤他的外置大脑丁嵩:
“你说这些人到底所求为何啊?我这心里有些不托底。
还是说这贾家王家已经穷到族人都养活不了了,不能吧,王子腾好歹还是一品大员呢!”
丁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主公你这是当局者迷啊!
你有所不知,咱们王府的门槛有多难攀上,除了李璠和李奕甫那两个例外,其他在明面上和王府亲近的都是府上的姻亲,就算那些世交老亲,譬如荣国府之类的,咱们府上交往也不算频繁。
所以这些人不过是赌一赌罢了,赌一个名字能入了上面眼的机会。
你看,这名单不久到了王爷你面前了嘛!
退一步说,哪怕攀不上王爷您本人,能攀上林府医过着王府的其他人也是好的。
有句话不是说了嘛,宰相门前七品官,咱们府里,王长史或者在下若是出去了,连三四品的官员都不敢敷衍以待。
这些人虽然沾了世家的名声,但是作为旁支中的旁支,大多都生计无着落,所以即便靠不上王府,冲着银子来冒一冒险也不亏啊!”
水溶也知道,富举人,穷秀才,童生连免税的额度都没有,确实日子不好过,但是大晟大多数读书人往往都很有优越感,哪怕只是个毛用没有的童生,也要摆出读书人的范儿来。
简而言之,不下地干活,不事生产,靠着家里人养活,当一个懒惰的吸血鬼。
大家族的就更是如此了,那贾家的旁支就算穷得快要饿死了,顶多也是去族里或者荣宁二府打秋风,从没见有那等去码头扛大包的。
所以,水溶没想到,竟然还有几个如此的清纯不做作,视面子如无物的。
“这几个倒是可造之材,比起那等喝着家里血,还有莫名的优越感的蛀虫,还有坐吃山空,抱着面子不放,不事生产的,我倒是更喜欢这种抹得下脸面弯得下腰的。”
水溶把花名册一扔,站起身来:
“先生若是无事,不如陪我去城外逛一逛,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哦,空气又是什么?”
水溶懊恼的拍了拍嘴巴,他一时说顺嘴,结果丁先生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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