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我有冲突的无非是——”
甄二爷瞳孔紧缩,屏住了呼吸。
“那个我曾经主持公道惹上的赌坊!”
甄二爷情绪一番大起大落,回过神来,才察觉出背后已经被冷汗濡湿。
还好还好,赌坊和甄家明面上没有关系,只要他灭口的即时,别人就无法得知这背后有甄家指使!
“想来能够雇佣如此多的亡命之徒,不知律法、胆大妄为的,唯有那些赌坊!
哦,对了,其实除了赌坊,在这南面,还有一些同我结了仇怨的!”
甄二爷再次提起了一颗心,七上八下扑通扑通跳起来。
水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敲了敲手心:
“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但是我相信白莲教应该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仇怨,我可是抓了他们一个天王,一个圣女,外加一个圣僧。
这种规模的刺杀,可不太像区区一个赌坊能组织出来的,所以本王很怀疑这是白莲教对我的报复。”
要不是知道这事的罪魁祸首是谁,甄二爷差点就信了!
不过北静王这样想正合他愿,所以甄二爷立即附和道:
“没错,王爷您说的有理!
那些白莲教的妖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事,真是该死,都是朝廷太多仁善了,才让他们能够逍遥法外到如今。”
这时,王知府也带着衙役小跑着过来了,不是他来的迟,而是这战斗发生的位置和他的衙门南辕北辙,反而城外的卫所驻地更近一些。
实际上他一收到这个坏消息,连帽子都来不及戴,撒腿就跑过来了!
和王知府前后脚抵达的是两江总督。
这位杜总督一上来就点头哈腰的连连赔礼:
“都是下官管教不严,让王爷您受惊了!”
水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可是两江总督欸,一等一的封疆大吏啊,怎么这么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再想想谢锋曾经飞扬跋扈的样子,和如今这位简直是两个极端。
陛下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人才,真的能撑起担子,镇压住因为清查田亩而即将产生动荡的江南吗?
恕他眼拙,实在看不出这位杜大人哪里像武官。
“杜总督,不必如此多礼,本王知道你刚刚接手,自然怪不到你头上去。”
王彦在一旁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要怪他吗?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谁知道好好的为啥有人不过安分日子,偏要去刺杀北静王。
王彦心中恨不得将背后的人大卸八块!
他本来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甄家,但是看甄二爷也在这就排除了这个选项。
此时听了北静王的一顿分析,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心里换着花样的把白莲教那些妖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圈。
这些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为啥不在别的地方搞事情,非要在金陵城,他招谁惹谁了啊!
想到这位北静王的不好糊弄的脾气加上在陛下面前的受宠程度,王彦就心中绝望。
他兢兢业业了那么久,贪污都不敢光明正大了,好不容易能得个优,如今这重大事故一出,怕是升迁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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