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等到孙津摇摇欲坠、快要站不稳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孙大人,初次见面,倒是有劳大人帮本王擒获这前来刺杀的恶贼了!”
这话听得孙津和甄七少同时心肝一颤、脸皮狂抽。
果然是活阎王啊!
孙津本来都做好了甄家这倒霉玩意要丢掉小命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北静王扎起刀子来还能更狠。
刺杀王爷不止是本人要死,还是要株连全族的大罪啊!
北静王这帽子扣的,上辈子不会是编草帽的吧!
空气中蓦的传来一股腥臊的味道,甄七少脚下多了一摊黄色的液体。
水溶立即嫌弃的往后挪动了几步,如果今日孙津是来膈应他的,那还真是兵不血刃呐!
幸好这画舫是租的,不是自己的,不然水溶今日可亏大发了。
甄七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同样让孙津连连皱眉,心中谩骂不已。
他是来讨好北静王爷的,不是来得罪人,这甄七,没眼色也就罢了,竟然连胆色都没有。
孙津挥手示意手下将甄七少拖远点,然后陪着笑说道:
“王爷您言重了,您也看到了,这混账就是个不知分寸的蠢物,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
不如您就看在甄兄的面子上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一定让他家里带回去重重处罚。”
这孙津是杭州体仁院总裁,也是甄家奉圣夫人的娘家侄子,甄应嘉的表兄弟,所以他这会给甄家旁支的纨绔收拾烂摊子和求情说好话,也在水溶意料之中。
水溶嘴角勾起一下有些凉薄的笑意,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扇子敲着掌心,咄咄逼人的出言道:
“若是本王今日轻飘飘的放过了他,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要觉得本王软弱好欺?
孙大人,本王让你来处理这事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孙津连连点头,满头大汗的说道:
“是是是,王爷您说的是,下官不敢!
这孽障既然敢冲撞了王爷自然是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只是杀鸡焉用牛刀,这种纨绔若是劳您亲自动手岂不是有损王爷的英明,不如下官前来代劳!”
水溶嫌弃的看了一眼甄七少,心中不由嘀咕,谁想碰这种脏东西啊!
水溶冷哼了一声:
“罢了,看在孙大人的面子上,那就送官法办吧!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险些置人于死地,聚众斗殴,再加上冲撞辱骂本王,按律怎么判来着?”
孙津冷汗直流:
艹,没想到这狗胆包天的完蛋犊子竟然还辱骂了北静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回禀王爷,按律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不过,念在此人是家中独子,此次尚未酿成大错就被阻止了,对您的冒犯也是无意为之的份上,还请饶了他一命,不如就判杖责一百。
不知您觉得可好?”
水溶抬了抬眼皮,不置可否。
真要按律,绞刑都不为过,孙津也太会避重就轻了。
“就如此吧,还要加上赔偿那位采莲姑娘。”
孙津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这是应该的,我一定让他给采莲姑娘家里奉上一份厚礼作为赔偿。”
孙津本以为北静王这般应当满意了,没想到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再次冷声说道:
“他污了本王的眼睛,嘴上也没把门的,怕是需要好好的洗一洗!”
孙津立即意会:
“来人啊,把这混账玩意给本官丢进水里!”
咕嘟,咕嘟。
甄七少被绑着沉入水里,冒了几个泡泡,挣扎着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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