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端详着自己的手,宛如一尊雕塑一般,良久才长叹了一声,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让这双手沾染上亲父的鲜血,皇家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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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您总不能让我就这么闲着吧,卑职好歹也是个将军,自从来了周至县,却连点血都没沾!”
南屏关的原守将孙贵这几天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吃好喝好,但是他心里却安稳不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这让他不禁有点犹疑,王爷会不会给他来个秋后算账,而且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古董,孙贵对那些战利品可是眼馋极了,奈何按照军中的规矩,只有参与战斗的,才能分战利品。
往日里他可以靠着作威作福欺负下属抢过来,如今有北静王在,他可不敢造次,所以,他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住心痒,就自告奋勇的来请命了。
孙贵想着,攻城这种最辛苦最难的战斗已经过去了,那些流寇看起来也不像很能打的样子,他去追击一些散兵游勇喝点肉汤,应该是轻轻松松吧!
水溶拍拍脑袋,他这几天比较忙,都把这孙总兵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没想到这位竟然在这种时候不甘寂寞的跳了出来,水溶转眼间便心生一计。
他拍了拍孙贵的肩膀,说道:
“我哪能忘了孙总兵你啊,但是你可是堂堂总兵,一方大将,若是去对付一些小喽啰,岂不是杀鸡用牛刀嘛!”
孙总兵小眼睛瞪得溜圆,王爷可别想忽悠他,冯将军那等大佬可比他这个小虾米强多了,不照样出去追击贼子了,而且他在乎的是敌人的强弱吗?
他在乎的是有没有油水!
如果敌人是个弱鸡,还油水丰厚,岂不是更加美滋滋!
“王爷,俺不挑食!哦,俺不挑拣,您就让俺老孙去吧!”
水溶暗自翻了个白眼,你这脑满肠肥形似八戒的德性,老孙也是你配叫的吗?
水溶表面却是一脸欣慰加欣喜的微笑:
“孙总兵你有心了,本帅很是欣慰,正好,本帅要去巡视一下俘虏营,走走走,咱们一起去,边走边说!”
孙贵被水溶热情的拉上一起去巡视,心里还有些奇怪,不就巡视个俘虏营,王爷咋还甲胄俱全的呢?
到了俘虏营门口,水溶状似很是自然的和孙贵说道:
“孙总兵,这追击敌人的任务,本王大多都分派出去了,不过你来得正好,还剩下最后一个任务,本王还没来得及安排人手,本还想着要不要亲自去呢!”
咦?啥任务啊!孙贵有点好奇,但是水溶话头却顿住,没了下文。
孙贵有些嘀咕,这王爷咋还说话说半拉呢!
又走了几步,孙贵看到一个高大魁梧,凶猛彪悍的——光头,他有些诧异,这俘虏里咋还有和尚呢?
水溶和善的对孙贵笑了笑:
“孙总兵,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重要的人犯,白莲教的血杀罗汉邓玉禅!”
孙贵就看到那和尚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举了举,然后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白,白莲教,血,血杀,王爷,这种危险人物怎么不锁起来?”
水溶摆摆头,让孙贵看看那被一拳打碎的巨石:
“你觉得这种用普通铁镣铐起来有用吗?总兵放心,此人不会跑了的。”
水溶带着孙贵继续往前走:
“孙总兵,我说的那最后一个任务就和白莲教有关,需要追击的就是白莲教那位首领,号称天王的方破天,刚刚斥候营已经查知了那方破天的踪迹!”
孙贵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这血杀罗汉都这么厉害,那首领岂不是更加的难缠?
难道北静王是想要趁此机会借着敌人的手收走他的小命?
不,他不能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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