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不是应该直接用金子砸死我,然后骄傲的来一句‘本王身上从没有零钱,不用找了’吗?”
水溶心道:你还真是想得挺美,少看点话本,那种败家的二傻子,一般只有话本子里才有。
(忠顺、义忠:你在说谁二傻子呢!)
陈星渊双手高举,然后捂脸哭到:
“王爷啊,主公啊,我为王府流过汗,我为主公流过血,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
水溶扶额,嚎得太难听了吧,辣耳朵,精神污染啊!
“停停停,好啦,别哭了,你说说你,我也没亏待了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金子。
金子和银票我都还有用,如今恨不得一块银子掰成两半花呢,哪有多余的钱给你。”
水溶说着从手上摘下一串手串,说道:
“这是陛下赏的,这个给你行了吧”
陈星渊抬头乐道:“真哒?”
水溶一看,这货果然是在演戏,干打雷不下雨,脸上没半点水迹。
陈星渊看到赏赐是手串之后,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真是白惊喜了,这京中大大小小的寺庙和道观已经传遍了,陛下可是去进货了许多开过光的手串,这玩意儿的同款他可是要多少有多少,还能自己制造呢,有啥可稀奇的。
一件东西,它既不怎么珍稀,也不怎么罕见,变得烂大街的时候,再怎么用人物或者背后的故事去提身价,也值钱不起来了!
借手串赏道士,堂堂王爷抠成这样,你老婆知道吗?
水溶直接把手串抛到陈星渊的怀里,说道:
“就这个,没别的!
去,去,别在这和我磨嘴皮子了,我三日内就要对周至县用兵,快去给我算个日子和时辰去。”
陈星渊闷闷不乐的告退了,他得找个二傻子,看看能不能用这御赐的手串薅点好处。
老板抠没关系,他可以靠口才创收,只要熟练掌握忽悠大法,板凳都能换来千里马。
陈星渊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就见到右侧的演武场上走过去一个大肚壮汉,正是孙总兵。
外地武官,不熟悉京中情况,看上去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陈星渊一拍大腿,妥了,就是他了!
陈星渊换上一副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人模狗样的面孔,朝着孙总兵喊道:
“这位将军请留步,贫道看您一副雄姿英发、龙行虎步的样子,似是与道有缘啊!”
孙贵好不容易甩脱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牛贲,正闷头想着怎么能派人偷摸出关给节度大人传个信儿,就听到有人呼唤他。
一转头,就见斜对面走来一个羽衣星冠,仙风道骨的小道长。
虽然小道长看起来年轻了一点,但是听说他们道家的大仙们个个驻颜有术,说不定面前的小道士,瓤子里是个老头子呢!
孙贵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
“道长叫住在下有何贵干啊,俺一个大老粗,杀孽没少造,咋能和道家有缘呢?”
陈星渊也抱拳回了一礼,对孙贵和善的笑了笑,叹道:
“非也非也,咱们道家分南正一,北全真。
戒荤戒酒、严守戒律、断绝红尘的那是全真的道士。
贫道修持的正一道不拘泥修持的地点,在家也可,出家也行;娶妻要得,吃肉也无妨,只要给善信们做法事的时候斋戒暂绝荤酒即可。
咱们道士和那些僧尼不同,我等讲究的是一个顺应自然,乐善贵生,咱们只是不提倡无故杀生,而不是禁忌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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