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欸!
你外甥我还没儿子呢,要是有个万一,那不是要绝后了?
而且我小胳膊小腿,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帮什么忙,我只会拖后腿啊!
张衡玉一看贾琏的表情大概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倒霉外甥,真是被贾赦那个糟心的老纨绔给养废了,一副老鼠胆子,还贪花好色、好逸恶劳。
要不是看他本质还不算坏,人尚且有救,脑子也还算机灵,又是亲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张衡玉才懒得一把年纪还玩泥巴,费力气把他往墙上糊。
张衡玉拍了拍贾琏的后背,斥道:
“坐直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抖什么?
我还能害你不成,有我在总不会让你有事!
你仔细想想,你临出发前,你爹有没有给你交待过什么?”
贾琏背上一疼,‘嘶’的吸了一口气,他舅一个文官,怎么手劲这么大!
贾琏思索了一瞬,记忆瞬间回炉:
“我家老爷——”
张衡玉又是一巴掌糊上去,骂道:
“管自己的亲爹叫什么老爷,这般生疏成什么样子?”
张衡玉心中忿忿,贾家这都是什么破规矩!
贾琏连忙改口说道:
“临行前,父亲确实给了我一封书信。”
水溶打断道:
“那就这么定了,张大人带着贾主事一同去面见秦节度,丁先生留在牛贲身边帮他整理筛选情报、参赞军务。
许翰林、秦御医,你二人带着其他的医者一同去采买治疗和预防瘟疫所需的几种主要的药材,咱们这次从京里带的还是不足。”
水溶知道表姐夫许清墨族中有许多大商人,买卖涉及的范围也很广,布匹、粮食、药材都是人家的业务范围,而这三样也都是水溶这次赈灾的刚需。
水溶再次在心中感谢手串帝,多亏了他安排的好人手。
水溶看了看一直在打酱油的陈星渊,沉吟道:
“陈道长便暂时随大军一起吧!
好了,张大人、贾主事、刘总旗留下,我们再议一议面见秦节度的细节,其他人下去准备吧!”
等众人告退之后,张衡玉看着仍然懵懂的贾琏,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小子,还是得他慢慢教啊!
他没好气的说道:
“信呢?回去取过来,拿给我看看!”
贾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又怎么惹到自家舅舅了。
等贾琏去取来了书信,张衡玉接过细看,大致意思就是拉拉关系,叙一叙旧情,托秦节度照顾贾琏的。
还好,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话。
张衡玉不禁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
“贾恩侯还不算昏聩到底,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自己有个儿子了呢!
但是看这行为,他也没灵醒到哪里去啊!”
贾琏弱弱的反驳道:
“家父还是关心我的!而且他老人家也不傻啊!”
张衡玉起身将书信递给水溶,口中斥道:
“知道有个罪名叫交通外官吗?
这封书信一出,就是现成的罪名!
朝廷中的官员勋爵和地方上的官员私下结交往来,这是大忌。
毕竟圣上也无法分辨你是私交好,还是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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