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叫小青将小地图打开,扫了一圈城门之后,并没有什么埋伏。
就让牛贲这个大嗓门先去叫门:
“朝廷钦差在此,还不快快开城门,前来接旨!”
水溶远远的就看到城头上探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但很快就缩了回去,应该是那军士前去报讯了。
少顷,关上出现了一个穿着山文甲的将军,水溶知道,他应该就是这南屏关守关的将领了。
嗓门不够,内力来凑,水溶运起内力,没有声嘶力竭的高声大吼,但是声音却远远的传到了城楼上方。
“本王是此次的钦差正使,北静郡王水溶。此地的将领,请速速下来答话。”
俄而吊桥放下,关门大开,刚刚那位山文甲的将军带着一队亲兵出了关来迎接水溶。
“南屏关总兵孙贵见过钦差大人。”
水溶也不下马,居高临下,语带不善的问道:
“孙总兵接到朝廷的公文了吧,本王也没想到孙总兵这般谨慎,一路上这还是第一次吃了闭门羹呢!
孙总兵你要不要就在此处查看一下关防文书和钦差印信啊?等查完了我等再进城!”
孙总兵带着些谄媚的赔笑说:
“不敢不敢,大军在此,卑职哪敢阻拦钦差仪仗,是卑职太过疏忽了,没有提前迎接,请王爷恕罪。
卑职这就开城门,这就开城门!”
后方的张衡玉也掀起轿帘,走上前来,说道:
“本官钦差副使张衡玉!”
张大人朝着京城方向拱了拱手:
“奉陛下之命,辅佐北静王爷,督平安州军政之事。”
若说见到水溶这个北静王,孙总兵还没那么紧张,但是一见到张衡玉这个文官,孙贵就变得战战兢兢了。
毕竟在他看来北静王年轻识浅好糊弄,还同属于武将勋贵,武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应当不会过于为难他。
现如今,北静王爷生气,也是因为被伤了颜面,自己之后只要说点好话捧一捧他,再找其他京中的勋贵敲敲边鼓,这一节也就揭过去了。
但是那些文官却不同,他们个顶个的眼高于顶,惯爱找他们武将的错处,无事都要搅三分,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
他可不是得小心对待,提起心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被那些文官抓住机会,小题大做,在朝中参他一本。
张衡玉表情严肃,明明是一副白净文雅、文质彬彬的好相貌,还生了一双桃花眼,此时却显得格外威严,凛然而不可侵犯。
水溶偷偷瞄了过去,内心直呼学到了,学到了,这表情一定要记下来,等他学会了,以后也能这么有威严啦!
张衡玉小心的请出圣旨,举在身前,朗声说道:
“陛下有诏!”
水溶下马,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垂首肃立。
后方的众人,文官同样按照品级站好,其他武将及骑兵如山呼海啸一般,齐齐下马肃立,而孙总兵则是单膝跪下。
张衡玉朗声念起了圣旨:
【奉 天承运 皇帝制曰:
德如积水蓄久而流必长,道比张弓前绌而而后乃大,民情如水,载舟覆舟,民情煎熬,堰塞溃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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