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又猫到了二月底。
水溶扒拉着手指头,二月十二花朝节,想来林黛玉已经是出生了,洗三和满月,看来他只能遗憾错过了。
河流刚刚开始解冻的时候,水溶开始一一告别小伙伴,打包行李,准备和父王一起踏上回京的行程。
但是正在这准备的期间,北面草原上就传来鞑鞑南下入寇的消息!
所有人包括水溶都大为震惊,差点要表演一个原地劈叉。
这不合理,这不科学!
要知道,古代可没有袁爷爷,没有实现粮食自由,啥时候打仗是要根据粮食的多寡而决定的。
通常异族攻打中原都选在秋天,像是春天这种时候主动动兵,那都是大晟这样的中原王朝才会做的选择。
毕竟夏天草原水草肥美,适合人和牛羊马匹长膘,等到了秋天,鞑鞑就会养得兵强马壮的,带着这一身膘到中原抢钱抢粮。
而冬天牧草枯黄,河流结冰,草原上粮食匮乏,无论是牲畜还是人都饿得直掉秤,吃不饱穿不暖的,一个冬天下来,人虚马乏,牲畜也大量死亡,战斗力会大大的下降。
而且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草原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鞑鞑无论是牛马还是女人都会在春天的时候怀孕等待下崽,一旦打仗,根本没办法保护好那些孕马、孕羊或者孕妇。
所以在这个季节进行攻击,相当于鞑鞑在进行自杀性攻击,他们就不怕小崽子都流产吗?难道明年鞑鞑不准备过了吗?
往年只有在大晟对草原进行偷袭和反攻的时候,才会选择春天这种鞑鞑战斗力最低的季节作战。
何况无论是账本上的数字还是地府通后台增长的功德点,都能向水溶证明,大部分鞑鞑人卖羊卖得正开心,为啥竟然会有部落宁可不搞钱,也要在在违反常理的季节,对大晟发动袭击?
但是再怎么难以置信,事情的发展也不会以水溶的意志为转移。
在派出的斥候探查到的确有鞑鞑的骑兵出现在边境附近之后,北静王停下了南下的脚步,北疆的军队又开始像冬眠后突然苏醒的猛兽一样,迅速的恢复了战争时期的紧张状态。
由于北疆进入了备战的状态,北静王暂停进京述职虽然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请罪的折子还是得写上一封的,为了表明忠心的态度,也因为北疆变得并不安全,北静王并没有让水溶继续留在北疆,而是按照原计划送他回京城,只不过和预计不同的是,北静王并不在队伍中罢了。
郡王府可以有私人护卫几十人,水溶作为世子比起父王水铮还要略有消减。
水铮干脆满额的给水溶配备上护卫,并且其中很多人都像姜护卫一样是从襄宁铁骑中选拔出来的精锐,又将随从的小厮长随大部分换成北疆军队中退役下来的老卒,这样一来整个护卫队的战斗力比水溶来的时候又大大的增强了。
除了护卫之外,其余陪同水溶回程的,仍然是来时的几个老相识,护卫队长姜平,府医林安,王府的管事刘虎,白鹭白鹤两个大丫鬟,当然也还有新成员小黑马玄骊和郑文送的鸽子狗子。
来的时候锅碗瓢盆的带了五大量马车,水溶本以为他父王一个大男人收拾行李,总要比母妃给准备的少一些,结果,水溶定睛一看,长长的七八辆马车,居然比来的时候还要多。
在水溶有些崩溃的表情中,白鹭以袖掩唇轻笑的介绍着,这马车中不止有路上要用的行李,还有回京之后要送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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