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吗?水溶有些羞愧,他也没那么伟大:
“这次我救回来的那些妇女如何,他们失去了家人,一个弱女子又失去了贞洁,也没法独自生活,总要给这一类女子找一些生存的活计,还有一些战士的家属,伤残退役的军卒,都可以充当护士的人手。”
北静王颔首认可,又道:
“那你考虑到那些女眷的安全怎么保证了吗?你可知我给北疆的军队立了一条军法,营中不留女人!”
水溶有些疑惑,什么安全?他不是很明白,伤兵营有什么危险吗?
“郑文倒是给我们讲过,但是没有细说,但是伤兵营严格来说不算是军营吧,也不算违了军法,何况伤兵营为什么女眷会有危险?”
水铮摇摇头,果然儿子还是被保护的太单纯了:
“郑文没有细说,我却不会瞒着你,你可知北疆之外,大部分军中都是有营记的,纵然是我北疆军,士卒也是良莠不齐,去了伤兵营,那些女眷的清白又如何保证。”
水溶震惊,竟还有这种事吗?
“这种事也没法完全杜绝吧,只能严肃军法,一旦发生了,立斩不饶、从严处置。”
水铮不置可否:
“那就按你说的上述法子先试试吧,烈酒不易得,但是招收护士,改善伤兵营环境都可以先做起来,就用这襄平城中的伤兵营做试点!”
水溶欢呼道:
“父王英明!”
水铮无奈的笑笑,摇头道:
“好了,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小马屁精!这次考验的过程我都听卫澄说了,溶儿你做的还算不错,就算你合格了!”
水溶闻言有些讶然,父王之前不是说要一个首级才算吗,他这辅助击杀,拼拼凑凑出来的也算过关了?!
所以他父王说是考察历练,其实每次只是嘴上说得凶,到了实际执行的时候,不止是保护到脚指头,还在其中放了海。
想到这初次杀敌的经历,水溶心情有些低落下去:
“我倒是宁愿和父王的约定输了,也不愿意看到有百姓死去。鞑鞑这等异族‘打草谷’的行为就没办法杜绝吗?”
北静王也叹到:
“为父当年刚来北地的时候,未尝没有过让草原异族不敢南下而牧马的雄心壮志,但是实际上从古至今,这边关异族扣关就没有断绝过。
从汉时的匈奴,到后来的鲜卑,从唐时的突厥,到宋代的契丹,从前朝的瓦剌,到如今的鞑鞑,只要草原上异族不灭绝,一旦到了秋冬缺粮的时候,他们就要南下侵略我中原。
异族是为了生存,我们中原反抗也是为了自保,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而且异族南下多是小股的骑兵,即使有长城和雄关,也无法完全探查和拦截。
后来从前朝开始,北方又开始修建屯堡村堡,但是骑兵到底迅捷灵活,异族兵士也不是普通的屯堡守卫和百姓能抵抗的,所以每次仍然有很多村寨被屠杀抢掠。
也许,将来溶儿你们这一代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呢,在此之前,为父能做的就是将大晟的北方守好,尽量救助那些百姓。”
说道这里,水铮止住话头,又摸摸水溶的脑袋:
“好了,溶儿还小,还不必担忧这些,现在你只要好好读书习武就可以了,溶儿这次做的不错,为父之前承诺过给你两个奖励,溶儿想要什么?”
奖励吗?水溶默默下巴,他得好好想想:
“我想要一些庄子和工匠,研究一点东西,还想要一把火铳!”
水铮的手顿住,闻言有些惊讶:
“庄子倒是好说,为父将北疆和京郊的庄子拨两个给你,至于工匠,你是王府的世子,想要什么工匠,直接让刘虎去调用就是了,倒是火铳,那个危险的很,容易走火和炸膛,溶儿要那个做什么?!”
水溶答道:
“弓箭携带不便,我现在也使用不了强弓,倒是火铳,更小巧一些,用来防身倒是更方便。”
北静王闻言疑惑:
“若是防身,为父之前给你的手弩不好用吗?那个还不怕走火伤着自己。”
水溶尴尬的咳咳两声,有点没有底气的小声说道:
“其实是我比较好奇,想要一个来玩玩。”
水铮也不细究,吩咐仆从去库房从拿来一个精致的木盒。
水溶打开细看,盒中垫着红色的天鹅绒,上面放着一把精美带着黄金象牙装饰的手铳。
又听北静王说道:
“这是西夷传教士进献的火器,更加小巧,后坐力也不大,溶儿你用着倒也合适,便拿去玩吧!只是小心,不能伤着自己。”
看水溶欢快的接过盒子,想要立刻拿出手铳试上一试,北静王莞尔一笑,说道:
“不必心急,过后你有得是时间把玩,之前为父不是答应过你,要告诉你柳湘莲进入的地方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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