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溶脸色羞红,又笑道:
“这病了一场,倒似是大了许多似的,都知道害羞脸红了!”
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白荷这时斟了茶来,赵婉岫又说道:
“他小小年纪的,做什么喝这个,仔细冲了药性,把我八宝阁上那瓶木樨清露拿来,给哥儿冲那个喝。”
白荷闻言,捧来一个银螺丝盖儿的玻璃小瓶子,用小勺子挑了一茶匙儿,兑上蜂蜜,在碗里用温水冲了。
水溶接过茶碗,只觉得扑鼻而来一股浓浓的桂花香味,入口甘甜。
看水溶喝过了香露,又细细的问过了衣食住行,知道水溶早上还去书房看了会儿书,赵婉岫心中纳罕,他这儿子素日里不是最喜憨吃憨玩,怎么病了一场却转了性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信,赵婉岫还是叮嘱到:
“到底病刚好,莫要急着温书,身子要紧。咱们这等人家,又不必求那科举功名,略读些书,明白些事理也就罢了,将来跑不了一个爵位,何必做那穷首皓经之事,反成了个书呆子来。”
水溶一想,有道理啊,他将来保送一个郡王爵位,真香呀!
嘱咐了一会儿,看水溶竟没有不耐烦,赵婉岫心中暗暗惊奇,又有些伤感。
溶哥儿懂事了,可惜却是因为遭了大罪才如此,她倒宁肯溶哥儿没有经历过那糟心事,还是以前那般活泼。
既然病好了,又来亲妈这刷了脸,不去给祖母请安就说不过去了,看时间正好,赵婉岫于是一挽水溶,往老太妃所在的寿安堂而去。
北静王老太妃徐氏如今已经过了耳顺之年,鬓发如银,笑起来慈祥富态,是个很有气质的老太太。
“溶哥儿来了!”
同样还没等水溶拜下,徐氏就将他揽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叫了起来。
这不是原着里贾宝玉的待遇嘛,水溶心里打了个冷颤,古代的太太们真是太可怕了!
徐氏同样细细问过水溶的作息,又转而对赵婉岫说道:
“听说前些日四月十八那天,荣国府的二太太王氏生了个哥儿,咱们那时忙乱着溶哥儿的病情,洗三儿也没去道贺,只依礼送了些礼品。如今溶哥儿大好了,等那叫宝玉的哥儿满月了,倒是要去补上宴席。”
水溶竖起耳朵在一边悄悄听着,哦,原来这时候正是贾宝玉刚刚出生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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