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在远方天空上盘旋的雄鹰,襄助有些想哭,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的话。
“说吧,代王,你究竟想要什么?”韩翊倒是很冷静。
当陈馀说出最近一句时,他就听出来他不是为了算他和小柒与刘邦这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账。
在此行将大败之际,看这情形,陈馀大概是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的,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有些放不下,但又需要别人来完成。
只要对他有用,韩翊相信,即使眼前的情形再危急,他们都是安全的。
陈馀没有多说,努了努嘴,示意韩翊跟他到了更高的楼,亲手把觚,为韩翊斟了酒,递了过去。
韩翊手接触到爵时,却发现陈馀手中的爵稳得像拴马桩一样,撤也不是,抢也不是,只得眼瞪着陈馀。
“韩公子好急的气性。自打从娘胎出来,我还没有为父母以外的人任何人斟过酒,包括故赵王,还有现在的项羽和刘邦。
我的酒,可不便宜。”
陈馀少见地没有绕弯子。
“洗耳恭听。”
韩翊同样急着带着小柒他们离开,在离开押送黑漆描金队伍前,小柒就告诉过他,一时三刻,刘邦的人就要攻打陈馀了,而且是志在必得。
“陈某死不足惜,本就应抱着与众将士浴血奋战到底的死志。可是我的父母家人无辜,我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韩翊非常专心地听着,他也听得出来,陈馀此时言简意赅,说得非常地真诚。
“我曾是项羽的臣,后来为了好处先后背叛过项羽和刘邦。于现在的我而言,我不相信他们会愿意为了我这样一个首鼠两端的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迟早会在他们的这场争斗中死去。
所以,我现在就得安排好身后事,我现在能靠的,只有你和松子的那个相好的。”
华夏国内两个最大的诸侯王都办不到的事,韩翊不认为就他和小柒两个手上几乎没有实权的人能办到。
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常情,可是像这种沾着某一个人家人性命的事,是需要发毒誓的,天道昭昭,韩翊可不敢随意糊弄。
“我派人护送你们去匈奴,想办法让他们投靠那个新上位的匈奴王。我观察他很久了,他是个真正的主,是棵大树,能作依靠。”
完了,连韩翊小柒他们与匈奴暗中有款曲的事陈馀都知道,可见陈馀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你强占松子的那些个产业什么时候归还?”韩翊刚才已经从陈馀的话中得知他已经知道松子的真实身份了。
“等我的家人安全了之后。而且我还想送那小兄弟一个人情,促成他的美事,让他心甘情愿地帮助我。”
“这很难。张耳以前的那个丞相,米大家,你知道,到最近我才知道他是彭城梁家安插的人。如果只有我们两三个男子,我们还勉强有自保之力,可是再加上松子一个妇人,还有你的家小,着实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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