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的服饰店还在原地,韩翊很容易就找到了那。
首先跟韩翊打招呼的是一个微微有些富态的女子,三十上下的样子,眼中早就没了那个年龄应该有的灵动,像是齐地沿海的死鱼眼睛一样,除了金铢能引起她的注意,其他的,都提不起她的精神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这个慵懒美艳的女人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韩翊也还她以笑脸,
“姐姐真美,仙人也不过如此。请问这儿的掌柜松子今儿个可在?”
那女子一把抓住韩翊的胸襟,轻轻地啐了他一口,偏又不带一点子唾沫星子,还有点清甜的味道扑面而来,把个韩翊整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他看向了一边的襄助,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了三步之外,意味深长地笑看着他。
韩翊也退出了两步之外。那女子却没有穷追猛打,托出个腮,轻蔑地对他说道,
“好你个韩公子,这才没几年,你就把奴家给忘了。瞧瞧,再仔细瞧瞧,我像是谁?我是谁?”
韩翊再看,却因着该女子的妆容太过浓艳,再加上在两步之外,一时间却也没认出来,脸上的笑容更尴尬了。
正不知如何应对时,就听到店里边传来了声音,“大掌柜,宫里来人了,有只有你才应对得了的事!”
那女子斜着她的桃花眼回看了韩翊一眼,“你个没良心的,再想想我是谁?想不起来当心姐今天饶不了你!”
韩翊一看她葱样的兰花指,现回想起种种,这才想起来,这个看起来很有几分贵气的妇人,就是松子。
人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松子,没几年的功夫,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一向以精明自居的韩翊竟然一时半刻间认不出来了。
韩翊正在想如何应对时,突然发现身旁站了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襄助已经站在了他近前,口气中满是调侃,
“韩——公——子——,你嗜好不良,而且,你还重口味!”
他的话搞得韩翊很是不安,不待韩翊解释,他又来了句,“不用分辩,我只对桃色事件感兴趣,至于说事情本身咋样,我不想听。”
韩翊心里一万句问候闪过。
不过他也不能这样被动,指着服饰店方才松子进去的地方说道 ,“好吧,你不感兴趣。那我自己进去找她了。到时候可不能怪我说话不作数。我可是把我能做的都做到了的。”
再指指天,“长生天可以作证。”
本来按华夏族自己的说法,应该是“苍天可以作证”的,但是松子和襄邑都是或多或少与匈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所以用了“长生天”来暗示。
听到这,襄助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一下子全身紧绷,非常郑重地跟在韩翊身后。
韩翊进来时,却发现松子正在送一个宫装内侍往外走,那内侍,一脸的贵相,铁青着脸色,半点客套都没有。
原来米大家把松子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儿,她要面对如此的压力,与赵王宫内的人打交道还把生意撑了起来,韩翊粗略估计她应该是赵托身边比较高级的间者。
松子满脸晦气地回来时,她再没有先前在时装店门口时的那种轻松自在,
“这是这月中第三次来收税了。这还没到下旬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