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韩翊心口有些憋闷,悄悄地溜了出去。
却见着吕泽就站在门外不远处,他铁青着脸僵直地站在那儿,韩翊早就为襄邑锦娘娘家人担心失了分寸,这时候的他,拍着吕泽的肩膀说道,
“么事,只要有汉王在,天大的事都不是事。王后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吕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里边刘邦不耐的声音,
“站外边叽叽咕咕说啥呢?有话进来说,有屁进来放!”
韩翊只得跟吕泽再次走了进去。
刘邦瞪着韩翊看了半天,只听得张良说道,“襄邑织家那头的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都被项羽软禁在齐地。”
刘邦这才垂下了眼睑,“我还当多大的事呢。王后,还有织家,孤迟早都弄回来。孤进攻彭城时,已经与那项羽翻脸,现在除了与他不死不休,没有其他出路。”
听到这,韩翊看到,刘邦此时沉稳、笃定,与方才的颓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心中暗暗地赞叹能从平民奋斗成一方诸侯的,风采果然非常人能及。
然而,刘邦看向陈平,“都尉,我家中的,只要我一天不死,他们就是安全的,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你现在倒是说说,韩翊这头,襄邑织家的,该怎么解决?”
修整了一气,陈平已经恢复到他气度温润的样子,稍眯缝了眼,笑着回道,“这事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范增老儿闭嘴。”
屋内的人都是人精,知道范增对项羽的忠心那可是可昭日月的,要范增闭嘴,那是何其困难,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范增之死。
可是现在项羽已经取得了军事上的胜利,他可是范增最大的保护伞,谁又动得了他呢?
刘邦撮了撮右手食指和拇指,“说详细点。”
吕泽看情形不对,目示韩翊,就要与韩翊一起到屋外去,却听得刘邦说道,
“事涉韩翊的家事,韩翊留下。”
韩翊看吕泽守在营房门口,半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一时半会,他实在想不起要如何才能促成此事,半是功利半是好奇地听着陈平的办法。
“事情的关键在刘泽之女。”陈平说出了一个从大家意想不到的角度解决问题的方法。
“狠辣啊。”韩翊算是明白了,他相信屋内的其他人也明白了。
在刘邦打下彭城的时候,刘萦拼死护范增一家周全。现在项羽虽然得了胜,可是一时半会,他还没法平息浮动的人心,是否斩杀刘萦,可是他现在最烫手的山芋。
陈平没有把话摊开来说,众人已经在为他担心了,刘萦可是刘家人,珍宝一般的存在,不管刘邦采不采纳他的意见,他可能都把刘家人给得罪狠了。
“无妨,孤进彭城前,她的心已经不在刘家身上了。不能光享受刘家女娘的荣光,也得做些什么才行。陈平你说具体点。”心里烦躁的刘邦这时已经完全从昨日的失利中走了出来。
陈平这才展开了地讲,
“王上可还记得当初臣刚刚投靠您时,说起过项羽身边忠介耿直之辈,只有龙且、钟离沫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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