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没有多费口舌解释他的计划,只是大手一挥,“诸位将军,养精蓄锐,准备战斗!”
将领们虽然心中疑惑,但主帅既然已经下了命令,便不再多言,各自领命而去。
待众人散去,嬴正将张便唤到身边, “去,派个机灵点的,给关将军送信。”
张便原名张狗蛋,是跟着杜衡从公丘县出来的老兄弟,脑袋灵活,改名后更是人如其名,办事越发妥帖。“喏!”他抱拳应道,转身消失在营帐外。
不消半日,信使便抵达武安城外关飞大营。
“报——”信使满身风尘,一路飞奔到关飞主帐前,高声喊道,“启禀将军,嬴司马有信送达!”
“快呈上来!”关飞正与众将商议军情,闻言精神一振。
信使不敢怠慢,连忙将密信呈上。
关飞展开信笺,细细读了一遍,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将军,嬴司马信上说了什么?”一旁的李毅忍不住问道。
李毅,字德坚,是大周朝武进士出身,在边军战斗十余年,是关飞的副将,为人沉稳,颇有谋略。
“嬴司马准备突袭南和城西,让我们前去接应。”关飞将信递给李毅, “德坚,你怎么看?”
李毅接过信,仔细阅读后,沉吟道:“嬴司马此举,甚是冒险啊!南和城西地势开阔,若是叛军早有准备,我军腹背受敌,岂不危矣?”
关飞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德坚啊,你还是不够了解这小子,他既然敢如此安排,必然有所依仗,再说,咱们这支军队,什么时候怕过冒险?”
李毅见关飞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拱手道:“既然如此,末将这就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可出发!”
“好!”关飞大笑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明日辰时出发,目标——南和!”
“喏!”众将齐声应道,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与此同时,南和城南,白莲教主帅大营。
洪秀身穿月白色道袍,正襟危坐在帅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一个嬴正小儿,竟然如此诡计多端!”洪秀将手中的信笺捏成一团,咬牙切齿地说道。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壮汉,使白莲教的另一个长老章进,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教主,这嬴守中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竟敢如此嚣张,待我率军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他是白莲教护法章亮的亲叔叔,侄子章亮也死在了豫州,他正急于想找朝廷军报仇。
洪秀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章长老,你立刻点出一万五千人马,随我连夜赶往城西,务必要挡住嬴正,绝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大事!”
如此,原本城南的三万人,变成了一万五千人,而城西原本的两万人,增加道了三万五千人。
“是,教主!”章进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洪秀看着章进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喃喃自语道:“嬴正小儿,就让你先得意一会,你万万想不到我会在西门设下大军等你来偷袭吧?我要用你的头颅祭奠二弟和三弟的在天之灵!”
夜色渐浓,南和城外,两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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