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一身青色长衫,打扮儒雅,正是洪林的军师付离。他见洪林面色不虞,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将军,俗话说‘气大伤身’,您如今贵为地将军,身份尊贵,何必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洪林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些贱婢一个个表面臣服,让她们伺候还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着实可恨!”
付离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继续劝道:“将军说的是,这些下人粗鄙无礼,不懂规矩,是该好好管教。不过,将军如今身居高位,日理万机,何必为了这些琐事烦心?不如将她们交给属下来处理,保证让将军满意。”
洪林闻言,面色稍霁,点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是,还是你想得周到。”说罢,便不再理会那瑟瑟发抖的婢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将军英明。”付离见洪林息怒,心中暗自得意。他本来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士子,十六岁考童生才后,又连续考了二十年,都没有能考上个秀才,对朝廷也颇有怨念。
洪林占据新郪后,面对洪林的威逼利诱,他稍一犹豫就加入了白莲教。
读书人很少愿意跟白莲教同流合污,所以他这个童生,就显得尤为珍贵。
他虽然只是个童生,但毕竟读过几年书,能写能算还颇有计谋,很快就被洪林所倚重,任命为地将军府的军师,成了洪林的左膀右臂。
“先生教训的是,是老子粗鄙了。”洪林哈哈一笑,一把搂过旁边另一个瑟瑟发抖的婢女,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付离看着洪林这副德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将军,如今我们虽然占领了颍川郡大部分地区,但朝廷的军队还没有完全剿灭,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洪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没停,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付离也不恼,只是接着说道:“据探子回报,关飞那那厮已经率领禁军离开了阳城,正朝着陈郡的陈县方向进发。”
“陈县?”洪林的动作一顿,终于抬起头来:“那陈县可是陈郡的郡治,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若是被朝廷军队占据,对我军可是大大不利啊!”
付离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所以我们必须赶在朝廷军队之前,拿下陈县!”
“先生的意思是……”洪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将军,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付离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一路由您亲自率领大军,直扑陈县,务必在朝廷军队赶到之前拿下此城!”
洪林眉头紧锁,沉吟道:“先生此言差矣,我军驻扎于此,距离陈县路途遥远,比之关飞所部,怕是远了不少。如今关飞已经率军出发两三日,我们现在才得到消息,为时已晚啊!”他说着,伸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说道:“就算我们即刻出发,恐怕也要半个月才能抵达陈县,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付离捋着胡须,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将军莫急,我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提出兵分两路之策!”
“另一路有什么个说法吗?”洪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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