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二,宜嫁娶,纳采。
一大早,颍川张府门前便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络绎不绝,都是来参加张家嫡长女张宁的定亲宴的。
张府内,仆人们来回穿梭,将各色精致的菜肴、美酒如流水般送往各个院落。
今天张府上下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就连平日里那些不苟言笑的教书先生们,脸上也带着几分喜色。
张宁的闺房内,几名侍女正围着她,为她梳妆打扮。铜镜中的少女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顾盼生辉。
今日的她穿着一袭淡粉色衣裙,长发挽起,插着几支精致的珠钗,更显得娇艳动人。
“小姐今日真美,宛若天仙下凡一般。”侍女小环一边为张宁整理着裙摆,一边忍不住赞叹道。
张宁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从小到大,她从未像今日这般精心打扮过,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即将与她定下终身的人。
“宁儿,准备好了吗?吉时快到了。”门外传来周氏温柔的声音。
“母亲,我好了。”张宁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房门。
张府前院,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嬴正一身青色长衫,腰间佩着一块白玉,显得温文尔雅,与平日里那个放荡不羁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站在人群中,却掩盖不了自身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贤侄,今日过后,你我便是一家了,哈哈!”张谦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走到嬴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伯父说的是,小侄今日能与宁儿定亲,还要多谢张伯父的成全。”嬴正举起酒杯,与张谦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哈哈,贤侄客气了,宁儿那孩子自小便懂事乖巧,如今能找到你这样一位如意郎君,也是她的福气。”
不远处,一身官服的颍川太守也走了过来,笑着对张谦说道:“恭喜张兄,贺喜张兄,令爱今日定亲,真是可喜可贺啊!”
“同喜,同喜,大人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张谦连忙拱手回礼。
“哈哈,张兄客气了,本官与张兄乃是同窗好友,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故友之谊,更何况,令婿如今可是名声大噪啊,哈哈!”
太守说着,目光转向嬴正,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太守捋着胡须,笑着说道:“贤侄的诗词歌赋,可谓是才华横溢啊!那《明月几时有》和《鹊桥仙》在颍川可谓是广为流传,就连老夫也时常吟诵,回味无穷啊!”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贤侄自创的瘦金体书法,笔力劲挺,自成一家,令人叹服!更不用说那精妙绝伦的十位算术,可谓是开创了算学的新天地啊!”
嬴正听着太守的夸赞,连忙拱手说道:“太守大人谬赞了,小子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写写罢了,当不得如此夸奖。”
太守说着,再次举起酒杯,对着嬴正说道:“来,贤侄,老夫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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