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府尹听说高衙内给人杀了,也是心中一惊。
高俅更是来势汹汹,吩咐滕府尹即刻审问林冲与陆谦。
一旦查明凶手,就地斩杀!
滕府尹心知今天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一颗心也是惴惴不安。
林冲被押上堂,瞧见正中端坐一男子,花白胡须,戴顶官帽,满脸忧愁之色。
此人便是开封府滕府尹了。
而在滕府尹左侧,高俅满脸阴狠之色的盯着自己与陆谦。
今日,不管谁是凶手,高俅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了。
滕府尹看了一眼高俅,又看了一眼林冲与陆谦,手中惊堂木拍了一拍,指着林冲与陆谦,喝道:“大胆贼人,竟敢杀害太尉之子高衙内,究竟你俩何人所为,快快从实招来!”
陆谦当即指着林冲,嘴里说道:“滕府尹,请您明察,杀人凶手就是林冲啊。”
滕府尹知道,林冲向来性子软弱,如何有胆子敢杀高衙内,当即问道:“你有证据吗?”
陆谦当场呆住。
他能有什么证据。
“大人,我有证据,证明衙内是陆谦所杀!”
林冲当即开口。
“哦?你有何证据?”
滕府尹立刻开口问道。
“陆谦杀害衙内的时候,不止小人一人看见,还有一人看到。”
林冲当即说道。
“还有谁?”
滕府尹立刻追问。
“此人也是衙内的手下,名叫富安!”
林冲如实回道。
滕府尹看了一眼高俅。
高俅微微颔首:“这富安,倒是的确替我儿做事,之前林冲扶着他来我府中,向我报告我儿身死的消息,不过富安身子弱,又受了腿伤,昏死过去了,我那时并不知晓我儿已死,是以忽略了那富安,来人,速去太尉府将他带来。”
几个守卫得令,当即奉命而去。
陆谦眼见林冲脸上毫无惧色,心道莫非凶手真不是林冲?
可凶手也绝对不是自己啊。
他不想被动等死。
当即拱手道:“滕府尹,高太尉,我虽无林冲杀人证据,却知道他有杀人动机!”
“哦?你且讲讲,林冲有何杀人动机?”
滕府尹立刻盘问了起来。
表面上看,林冲压根就没有杀高衙内的理由啊。
他教头当的好好的,又娶了个美娇娘,干什么要去杀高衙内,自寻死路?
“禀太尉,府尹,衙内看中林冲娘子,前几日在岳庙撞到林娘子,衙内便是上前将其调戏了一番,被林冲痛打了一顿,衙内前几日受伤之事,想必太尉也知晓,林冲肯定是因为衙内调戏了他娘子,就怀恨在心,所以杀了衙内,这还用证据吗?”
陆谦生气的吼道。
高俅与滕府尹纷纷看着林冲。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动机。
林冲却是不慌不忙。
“两位大人,请想一想,衙内身份何等尊贵,他若真看中我家娘子,那是我家娘子的福分,我自会亲手把娘子送给衙内,我高兴还来不及,试问怎会因此杀掉衙内?”
林冲反驳了一句。
这下全场安静了起来。
都说林冲这孩子老实,逆来顺受。
听他这话,再按他那种性格。
他是真能做出来这种事。
连陆谦也呆住了。
这种不要脸的话,林冲是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冠冕堂皇的说出来的?
林冲心里却是一乐。
反正高衙内死了,自己咋说都行。
这话,连高俅也信了几分。
毕竟林冲的懦弱老实,是出了名的。
这也是自己从不待见林冲的重要原因。
“还有,的确,前几日,我承认,是在岳庙前,痛扁了一个调戏我娘子的泼皮,可他怎么会是高衙内?咱们高衙内,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百姓,整日接受恩相的谆谆教导,是东京所有大少的优良楷模,他能干出来当众调戏别人家娘子的事来吗?恩相,您觉得呢?”
高俅听到林冲这话,禁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家伙。
明明打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自己还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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