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反应,李牧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李思文就是这样的,似乎他们这一代的‘官二代’对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有着本能一般的向往,不管自己适合不适合,都想着试一试,如果不试一下,就非常不甘心似的。
但是这事儿,李牧还没法答应,此事涉及军事,非常敏感,最终还要李世民来敲定,即便真的建立了这所大学,如何选拔人才,也不是他能够定夺的。为此,李牧只好打了个哈哈,把房遗爱搪塞走了,才转身进了屋。
张天爱坐在案后,正在看什么东西,李牧走过去,她还伸手把卷宗挡住了,不给他看。
李牧无语笑了,伸手捏捏张天爱的脸蛋儿,道:“怎么回事儿,锦衣卫的卷宗,还有我不能看的么?”
“侯爷,放尊重一些。”张天爱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是我锦衣卫的官衙,所有卷宗,皆是我锦衣卫的机密,侯爷又不是锦衣卫的人,如何能够看得?”
“哦、”李牧听罢,乖乖地应了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奏明陛下,换一个指挥使了,这也不听话啊。”
“听话听话,别换嘛。”张天爱怕的就是这个,这几日来,她已经与锦衣卫上下都厮混得熟了。这鲜衣怒马的衙门口,办事儿也不用给任何人面子,深得她的喜欢。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得了一件喜欢的玩具般,不给他的时候,还能消停点儿,给了他再要回去,必然哭闹不休。
张天爱把卷宗递给李牧,李牧瞄了一眼,根本也不是什么机密,大典的时候,锦衣卫负责部分仪仗,从锦衣卫中挑人,这是名单。
李牧一个人也不认得,自然也没什么兴趣看。他把卷宗放到一边,对张天爱道:“过几天大典结束了,咱们就要回洛阳了。以后锦衣卫的大本营就在洛阳,长安这便得有一个办事儿的地方,安排一个得力的人选,你心中有人选没有?”
听李牧说起了正事儿,张天爱也正经起来,思虑了一下,脑海中掠过几个人选,但都不算很合适,被她下意识否定了。她父亲倒是给了她几个帮手,但这些人一来不算她的人手,只是被她爹张勋调过来帮衬的,二来这些人在锦衣卫也没有威望,单独留在长安似乎不能服众。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给李牧说出一个人来。
“不必这么苦恼,人选我已经定了。”
“谁?”
“河间郡王之子,李崇义。”
“李崇义?”张天爱念叨这个名字,似乎想起来什么,起身到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了一个卷宗,翻开找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李崇义的资料和他数月以来的功劳考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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