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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是找不到反驳之处,只好一躬到底,道:“我知道错了,受教了,既然逐鹿侯说出了我这么多错处,我便不做这起居郎罢,请陛下允许臣辞官。”
“呵,辞官哟,吓唬谁呢?”李牧并不打算放过他,他会说这么多话,不是为了羞辱褚遂良,而是为了让褚遂良为己所用。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在李世民临终的时候,顾命大臣唯有二人,一个是长孙无忌,另一个就是褚遂良。这小子虽然现在还什么也不是,但只要是金子,早晚会发光,在他发光之前笼络,才能有用,否则就晚了。
李世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李牧的胳膊,嗔怪道:“也不怪朝野都叫你‘疯狗’,咋还逮谁咬谁,咬住就不放呢?你现在贵为正三品,他不过是从六品,你俩之间天差地别,你为难他,别人怎么看你?李牧啊,朕可得说你几句了,这样不对。”
“陛下,臣的眼睛里揉不得砂子,若是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臣就不得不说,请让臣说完,没几句了,说完咱就去御膳房。”
李世民见也管不了了,也不管了,任由李牧去说了。
李牧站在褚遂良面前,道:“褚遂良,你会写出这样的话,并不能说明你的品德有问题。而是你心中存有偏见,你身为士族,好友至交也必定是士族。前些日子,士族门阀在我手里、不,也可以说是在陛下这儿,吃了大亏了。即便你心中没有愤恨,但你的朋友有,他们在你耳边谈论起这些事情,你听到了,心中难免会偏向他们。带着这种偏见,再写起居注时,就会不自觉地加入自己的偏见,这样的起居注,难道不是废纸么?”
“人可以有不同的见解,这没有关系,但你要知道,你的职务是什么?你是做什么的?你若不是起居郎,你大可肆意批判,这长安城里头,每天都有文会,每天都有行文作诗骂我的,你看我跟他们计较了么?”
褚遂良忍不住道:“你怎么没计较?前些日子,你还传出话来,谁在骂你,你就揍谁,你这不叫恐吓么?”
“呃……”李牧略有尴尬,李世民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副看戏的样子,好像在说,看你怎么办。
换了别人,这就是打脸了,但是李牧不在乎,他的脸皮厚:“对呀,这是我说的呀,就是恐吓,咋了?常言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他敢骂我,我佩服他呀,但是骂了我,挨揍,不也是活该么?谁让本侯就是这么横,就是有这个实力揍回去呢?你们要是不服气,也立下功劳,封侯拜相,等你们的功绩超过了本侯,压我一头的时候,你们也欺负我不就完了么?谁让你们没这个能耐的,怪我呀?”
“你、你……”
“你什么你!”李牧已经有点不耐烦了,道:“小子,记住这句话,本侯的面子全是自己挣的,官儿也不是白来的,就算你们诟病的封侯,那也是我豁出去命抢来了传国玉玺换的,怎么不见你们抢来?酸个屁呀!”
“那是我们没碰见!”
“我让你没碰见了?让我碰见了,这叫天命所归——”李世民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李牧赶紧找补:“天命所归不懂么?老天爷就是要这个传国玉玺归陛下,借我的手给陛下送来,气运加身,你也羡慕?要不你去找个道士做做法,看看气运能不能也加你一手,省得天天气人有笑人无,记个起居注都像司马迁写史记似的,动不动就史家之言。人家司马迁是没了卵子才那么多怨气,你也没卵子了?”
高公公脸色一绿,又不敢作声,偷偷地瘪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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