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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吓成这样。”李牧笑着抬了抬手,道:“你能再毕业生中被公推第一,说明你的能力是被学生认可的,我不会因为你的伯父帮助了你,就怀疑你。但就这个章程说,凭你的阅历和见识,不足以达到如此老练,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我记得你说过,你的伯父如今是著作郎,在修隋史,不知他忙不忙,能否有空、”李牧敲了敲手里的这份章程,道:“我很欣赏他的文采,希望能与他见一面。”
许继愣住了,旋即大喜,以头杵地,道:“伯父常常说,钦佩侯爷不世之材,只可惜地位卑贱,无缘能见上一面。若伯父得知侯爷相召,不知会多高兴!”
李牧笑道:“也没有这么夸张,好吧,就明日晌午,在天上人间,我等他。”
“怎敢让侯爷等,伯父必早到,备下酒宴静候。”
李牧摆了摆手,道:“行啦,一顿饭而已,谁等谁都一样。这份章程十分不错,署上工商局的名头,呈给陛下御览,若陛下那儿没有意见,就拿着去见突厥人,把条款与他说明白,三个月内需要交货的订单,也一件件说清楚。突厥人看似鲁莽,实则奸诈,一定要痛陈利弊,告诉他们,现在的政策,乃是大唐不计前嫌,帮助突厥部族,争取到这些机会殊为不易,让他们好生珍惜着。若订单出了差错,休怪内务府无情了。”
“下官明白!”
李牧皱眉道:“许继啊,我怎么看你这么不顺眼啊!”
许继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哆哆嗦嗦问道:“侯爷,下官哪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了什么?”
李牧指了指长孙冲,道:“回头教教他,内务府的人,该怎么跟外人打交道。气质这一块,小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赶紧滚吧,看着就烦!”
长孙冲连忙应声,拽着仍不知发生什么的许继往外走。秦怀道也想跟着溜出去,被李牧一鞭子抽清醒了,老老实实地站回圈里,继续背他的之乎者也了。
……
翌日,卯时,两仪殿前。排队等着进殿的百官,都被眼前透亮的琉璃窗给震撼了。
有资格上朝的,至少也是五品。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家里都有那么一两块琉璃,但都是当宝石收藏,轻易不示人的。乍见一人来高的巨大琉璃,如此透亮,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都禁不住啧啧称奇。在李牧宣布他掌握了炼制琉璃的技术之前,上哪儿能看到这么大块的琉璃去?
实物就在眼前,想不承认也不可能。看着这座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的大殿,不可否认的是,众人都隐隐约约地产生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受。这就是大唐的议政所在啊,追溯古今,也没有这么‘金碧辉煌’的了。
看着看着,便有人动了心思。坊间早就有人议论了,说是这琉璃的价格,已经没有从前那么贵了。经过李牧的几次改良,现在他制作出的透明琉璃价格,已经与白银差不多少了。
要知道,原来的琉璃,分五彩,七彩等等,最贵的价值与黄金相若。但即便这样,仍有价无市,所以谁得了一块琉璃,都当成宝贝一样。李牧最开始展示琉璃的时候,也说过这琉璃的造价不便宜,却没有说价格,而如今坊间的价格,显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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