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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想。”
白巧巧依偎在李牧的怀里,叹了口气,又道;“可是我爹他的样子你也知道,他总想着攀高枝儿。”
“不用管他,明天我去找他说。”
白巧巧想了想,点点头,但又不放心,又道:“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点,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爹呀。”
“知道。”
李牧应了一声,打起了哈欠。本来十分有兴致的夜晚,因为提起白闹儿的事儿,一点兴致也无了。白巧巧也看出来李牧没兴致了,心中歉然,但老夫老妻之间,也没必要抱歉来抱歉去的,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李牧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白巧巧已经去前院忙活事儿去了,只有李知恩还在。她坐在桌边盘账,桌上有个托盘,上面盖着盖儿,起到保温的作用,是给李牧留的早餐。
见李牧醒了,李知恩把账本合上,过了伺候他穿衣。
被人伺候穿衣这件事,是最近李牧才发现的自己身上的臭毛病。而且是那种,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习惯的,却不自知。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多么腐朽的坏习惯。
一个人,穿衣吃饭都要人伺候,岂不是成了废物吗?
不过,话也分怎么说,有时候当个废物也挺好。
李牧伸着手站着,任凭李知恩来回前后地帮他把衣服都穿好,又接过漱口水漱了口,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在了桌子前头。
李知恩帮他把盖子打开,里头是一万馄饨,一碟牛肉。从馄饨的模样上,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来,这是白巧巧早起包的。李牧看着碗里大小均匀的馄饨,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他和白巧巧之间的默契,若是白巧巧哪里惹他生气了,第二天早上就会包一碗馄饨,不说是道歉吧,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白巧巧性格乖巧,她自己从来也没惹李牧生气过。所谓的“气”,也都是因为她的家人。其实都是小事儿,李牧从未放在心上过。活了两辈子,李牧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是百分百完美的,总得有点瑕疵。白巧巧这个人,已经足够完美了,这么完美的一个媳妇儿,凭什么就落到你李牧的头上呢?总得有点什么勾着,于是白闹儿就出现了。
一个完美的媳妇儿,加上一个极品的老丈人,这样的搭配,才合乎情理。要是媳妇儿也好,老丈人也好,那还不上天了啊?
不过好在,自个儿有本事,老丈人再极品,也逃不出五指山去。
李牧啼哩吐噜吃完了,在李知恩的叫声中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哈哈大笑着跑了出去。先到了白闹儿的杂货铺,也没废话,直截了当地把事儿说了一遍,也没给脸色,也没大呼小叫,却把白闹儿吓得够呛。李牧都多久没特意来他的杂货铺了,突然来说这么个事儿,白闹儿自然就多想了一些,心里头不禁打鼓,李牧到底是生气到了什么程度。现在他和他的老伴儿,还有他的儿子白根生,都是仰仗着李牧的威望过日子,容不得他不小心。
李牧也没管他怎么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转身就去了城墙边儿,那里还有一堆纨绔等着他去整治,那有空跟白闹儿磨叽。
送李牧走了,白闹儿心里还是不放心,嘱咐老伴儿一声,收拾了一下,便去凤求凰找白巧巧去了,若是不探听个清楚明白,他的觉都够呛能睡着。
……
城墙根儿,众纨绔已经要哭了。准确地说,是已经有哭的人了。房遗爱找来的这些人,出身都不低。身份若是低了,也跟房遗爱厮混不着。身份是不低,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尴尬处,那便是,他们都是各家的次子,或者说是三子、四子,就是没一个长子。
因为长子是要袭爵的,就像房家的情况一样。身为长子,担负家族兴衰,那有空像次子或者三子、四子那样厮闹?
秦怀道打李思文算是个例外,一来是为了亲妹子,再者,也是跟秦琼身体不好有关,对秦怀道疏于管教了。其他的人家,就拿最不靠谱的程咬金来说,他也是把长子安排在了禁卫中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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