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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
李牧带着李思文,跟在独孤九的屁股后,三兄弟穿着夜行衣,绕过了巡逻的武侯,潜到了翼国公府附近。
李牧的心情有点激动,他小的时候刚来到孤儿院的时候,那会儿孤儿院还没电视机,老院长每天的消遣就是听广播。每日中午十二点,当地的交通广播准时播放《三侠五义》,而且是播放完了一遍,从头再重新播放一遍,当时李牧就猜测,估计电台可能是买不起别的磁带了。
单老的《三侠五义》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他童年的bgm之一。
那个话本里头的人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点啥都得是趁着月黑风高去干。好像平时天气好的时候,永远都是在家睡觉不出屋似的。
而今日,穿越回古代十个月后的今日,终于也要干一把夜探秦府的勾当了。
出发的时候,李牧还挺激动的。跟着独孤九身后,绕过三伙巡夜的武侯时,感觉非常的刺激。有一种玩《使命召唤》的感觉,但当他到了翼国公府外墙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李牧仰头看了眼这丈二的围墙,瞅了瞅旁边的李思文,道:“兄弟啊,咱回家吧。”
“大哥,都到了!”
“到了有屁用,你能上去啊?这墙一丈二,四米多高,你爬的上去?反正我是爬不上”还没说完话,只觉得耳边“嗖”的一声,独孤九已经站到了墙头上。李牧后半句话顿时憋了回去,招了下手,独孤九扔下来一条绳子,李牧和李思文两个抓着绳子爬了上去。
三兄弟蹲在墙头上,又犯了难。上来不容易,下去就容易了?这可是离地四米的围墙,这要是掉下去,跟跳楼有啥区别?
无奈又只好如法炮制,怎么上来的,怎么顺下去。
李思文头一个下去,李牧紧跟,随后独孤九收了绳子再跳下去。
李牧和李思文两个废柴,没进人家院子的时候,都激动得不能自已,进来之后,都开始紧张了。四周黑漆漆,好像哪里都是埋伏似的,李思文紧紧地抓着李牧的衣摆,好像生怕把他丢下似的。
李牧压低了声音,道:“思文,你打听出来,秦家小姐住在哪个院子了么?是南头还是北头,东头还是西头?”
李思文瑟瑟发抖道:“大哥,我哪知道,我也是头一次来啊!”
“……”李牧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正蠢材!啥也不知道,就夜探,万一这个院子是秦琼住,惊动了他,撒手锏飞出来,天灵盖都得干碎了。
“你这个废物啊你!”李牧骂了声,对独孤九道:“小九,去探探消息。”
独孤九便要起身,李思文又一把抓住他,对李牧道:“大哥,我觉得咱们三个还是一起走,万一小九走了,咱们被发现了,咱俩逃都逃不掉啊!”
“逃不掉怎么了?逃不掉就逃不掉呗,就说想看看他家闺女,反正想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挨揍也是你挨揍。”李牧一脸轻松地摊摊手,道:“你是秦家女婿,放心吧,老丈人不至于那么心狠,他总不能让闺女守寡吧?”
李思文都快哭了:“大哥,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我都要吓尿了我……”
“那点出息!”李牧瞪李思文一眼,道:“行,咱们一起行动。”他爬上旁边假山,向院里张望了一下,道:“一般情况,女眷都住在后宅。而宅院,以东为尊。也就是说,秦琼应该住在东边,小姐应该再西边,咱们这儿是西南,小绕一圈,先看看那边的小院儿!”
李牧打定主意,李思文和独孤九俩也没什么意见。李思文完全是因为脑子不够用,而独孤九则是无所谓,反正就算被发现了,以他的身手,想走谁也拦不住,秦琼亲自下场,也休想拦得住他。
三人猫着腰,沿着院墙往北移动。好在秦府内部,没有什么守卫。没有大的响动,也不会惊动人。一路无话,来到了李牧所见的小院儿,这个围墙比较矮,李牧先爬上去,独孤九再跳上去,俩人回头伸手拉李思文,很轻松就爬了上去。
小院儿很肃静,一个厢房,里头亮着蜡烛,窗边一个剪影婀娜,看得出是一个女子。李牧指了指,道:“瞧见没,你大哥我这个分析,这个判断啊,准不准就完事儿了。你媳妇儿在那儿呢,去看吧,为兄在此为你掠阵!”
“大哥,我不敢!”
“怕个球!”李牧皱眉道:“要看的是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带到这儿了,你还不敢看了?你下不下去?你不下去,我踹你下去了啊!”
“我、我……”
“我踹了啊!”
“我下,我下还不行么!”李思文见李牧抬脚了,带着哭腔往下爬,好不容易脚落了地,却又像是扎根了似的,一步也动弹不得。
“我喊了啊!”李牧把手放在嘴边,作势要喊,李思文无奈,只好弓着腰往窗户旁边挪蹭。
李牧见李思文快要接近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石子儿。独孤九见状,小声问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打草惊蛇!”
话音落下,石子儿也丢了出去。越过李思文,砸破了窗户纸,丢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女孩,正是秦玉。作为秦琼的女儿,秦玉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娇气,反而是一个将门虎女。从小研习武艺,师从李靖之妻红拂女。虽然声名不显,但其武艺却尽得红拂女真传。
习武之人六识敏感,听到石子的破空声,秦玉已然判断出出手的方位,第一时间躲避并且吹灭了蜡烛,抄起惯用的一柄匕首,从窗户鱼跃而出。
而李思文此时,恰好来到窗边。看到提着匕首的秦玉,二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李思文咽了口吐沫,下意识回头去看墙头上的李牧和独孤九,哪里还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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