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到这儿,心里一突。他太知道高士廉的脾气了,发起火来,除了李渊不敢骂,没他不敢骂的,看来李牧马上就要被骂了,不知怎地,李世民竟然觉得心中有点暗爽。
但是接下来高士廉说的话,让他大跌眼镜。
“行行行,老夫说不过你。入股,我入了。三个公司,各一万贯!”
“好嘞!”李牧说着,对旁边的孤独九道:“小老弟,给老国公记上,三个公司各一万贯。”看着独孤九写好了凭票,李牧又对高士廉道:“老国公,话说在前面,数量有限,这凭票上有限定的日期,若到了时候,钱不拿到位,这股份可就不一定是您的了。规矩就是如此,便是陛下来,也没有面子!”
“给你!”高士廉接过凭票,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李世民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到了牢门前面。李牧笑眯眯地正在记账,忽然看到李世民,赶紧把笑容敛去了,老实地行礼道:“参见陛下。”
高士廉转身也看到了李世民,凑合着行了个礼,恨恨道:“陛下,你的好臣子!”
李世民尴尬道:“舅父,您千万别生气……李牧!怎么回事!怎可对朕的舅父如此不敬?”
李牧面无表情,道:“陛下,在商言商。老国公要是不愿意,臣也不能逼他呀。现在也可以反悔,让老国公把凭票还给我,只当没发生过。”
“舅父……”
“休想!”高士廉怒道:“老夫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到手的凭票,还回去?还回去你给我股份?不说了!老夫回府筹措钱去了,唉!”
高士廉叹着气离去,李牧扯着嗓子喊道:“老国公,忘了说了,要不要办公室啊?看您的面子,一样的价格,您随便挑,别人只能排号!”
“老夫用不着!”
高士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人已经出去了。
李世民盯着李牧,李牧察觉到了目光,耸了耸肩膀。
“你不觉得该给朕一个解释么?”
李牧躬身行礼,道:“臣要恭贺陛下!”
“朕却不知,何喜之有?”
“陛下,臣短短三天,为陛下赚了……”李牧瞄了眼账本,道:“为陛下赚了一百七十二万贯。”
“多少?”李世民以为自己出了幻听,道:“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一百七十二万贯。”
顿时响起了三抽冷气的声音,李世民摆了摆手,高公公带着孙伏伽,又对李重义和独孤九使了个眼色,俩人没明白意思,被高公公一手一个拽了出去。
牢门关上,大牢只剩下了李世民和李牧俩人。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牧,问道:“你再说一遍,赚了多少钱?”
“臣已经说了两遍啦!一百七十二万贯,等臣把股份都发出去,二百万贯就到手了。”
李世民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情平复下来。他对李牧示意了一下,俩人都坐了下来。如今这牢房里面,不但有床,还有桌子和椅子,哪里还是牢房,俨然就是一个大堂的架势了。
李世民本来是要挑毛病的,但是在百万贯的钱财面前,显然这都不算是个事儿了。
“爱卿、”李世民盯着李牧,满面春风,和煦得不得了:“快跟朕说说,这钱是怎么赚的?”
“这钱呐,是……”李牧正要说,忽然停顿了一下,换上一脸愁苦,道:“陛下,臣的小小伎俩,不值一提。陛下,臣戴罪之身,不敢言功,而且臣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家人了,心中想念,忧思成疾……”
就知道得来这一套,李世民没好气道:“朕不用你写折子了,能说了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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