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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李白的《关山月》,算不得李白诗作中的佳品,但此时李牧随口道出,还是起到了预想中的装逼效果。
半响寂静无声,好一会儿,唐俭才讷讷地向孙氏确认道:“当真是才识字不久么?”
孙氏也在迷糊,道:“我都不知道他识字了,怎么,这诗做得好?”
“何止是好,太好了啊!此等佳作若传将出去,必然轰动长安!”唐俭激动地看向李牧,道:“世人尝言‘天纵奇才’,我兀自不信,今日见你出口成章,才真正信了这句话,这世上果然是有天赋异禀之人啊!”
李牧笑道:“继父谬赞了。这样说或许狂傲了些,但作诗于我来说,确实感觉不到什么难度。知其字意,再按照规定的句式,排比出想要表达的内容,这不就是诗么?何难之有啊?”
唐观酸溜溜道:“兄长的诗做得确实好,但也不用这样说吧,照你的说法,天下的诗人,岂不都可笑了么?”
李牧看了眼唐观,心中暗道,小老弟,这可不是哥哥想欺负你啊,你自己非得送上门来找自闭,那做哥哥的只能满足你了。
“可笑不可笑我是不知,因为我也不是一个诗人。但作诗对我来说真就如此简单,光是说你可能不太理解,这样吧,你随意再命一题,我再作一首。”
李牧越是显得举重若轻,唐观心中就越气,这作诗要是真如你说得这么简单,弘文馆的学子岂不都是傻子了?忽然看到桌上的酒坛,天上的满月,道:“既然兄长这样说,小弟就得罪了,还请兄长不吝赐教。兄长请看,桌上有酒,天上有月,请兄长以酒和月为题,做一首诗吧!”
李牧脸上浮现出更加欠揍的笑容,道:“贤弟太过客气了,怕兄长我下不来台,出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题目。”
唐观心中暗道,哪个给你出简单的题目了!有酒有月,说是一题,实则两题,怎么能算简单?
李牧倒满一杯酒,装模作样地举了起来,似在酝酿,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之时,突然出声,道:“有了!听好!”
唐观被他吓了一跳,强压火气,道:“小弟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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