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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文在城墙上蹲了一天,眼巴巴地望着李牧家的方向,不住地唉声叹气。这时王虎爬了上来,道:“公子,大将军来信。”
“我爹?”李思文忙从王虎手里接过信件,查验了火漆之后,没有背着王虎,直接打开了。
“唔……,唉……!”李思文一边看信,一边不自觉地发出感叹词,信很长,足有三页纸,都看完了,李思文长叹了口气,把纸折好,重新放入信封,揣进了怀里。王虎见他这付样子,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挨了一顿训斥。这种时候,王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想了半天,道:“没事我去巡逻了!”
“不着急、”李思文叫住了王虎,道:“先跟我去一趟李牧家,他一天都没来工地,恐怕是生气了。”
王虎硬邦邦道:“毁人前途,换做谁都会生气。”
“我怎么是毁他前途呢?我哪儿毁他前途了!”李思文恼羞成怒,道:“我把他视为兄弟,兄弟之间帮帮忙,很过分吗?”
王虎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道:“那也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擅自做主,不是兄弟所为!”
“你!”李思文牙根紧咬,举起拳头比划了一下,恨恨道:“要不是打不过你,你看我揍不揍你!”
王虎直接无视,转身下了城头,丝毫不见惧怕。他是李绩的帐下亲兵,并不是李家的家奴。何为亲兵?那是战场上护卫李绩性命的死士,只要他们不死,李绩就绝不会有危险。王虎今年三十出头,已经跟了李绩十余年,是他的绝对心腹,绝对信任的人。信任到何种程度?同样一件事,若从李思文所言与王虎所言不一致,李绩会相信王虎而不会相信李思文。所以,李思文是绝对不敢把王虎视为下人的,动手就更不敢了,要是让他爹知道了,少不了一顿皮鞭。
从城头上下来,俩人骑马来到了李牧家。铁将军把门,李思文拽了一下锁头,纳闷道:“人哪儿去了,难不成在大营那边?”
“唔、”王虎含糊应了声,鼻子抽动了一下。李思文见状,道:“王大哥,你抽风啦?”
“酒!”王虎丢下一个字,驱马向前。他的鼻子就是导航,又相距不远,很快便找到了街西把头的铺子门口。门没关,王虎探头往里一看,正是李牧和白巧巧在忙活。
“找到了!”王虎喊了声,往门里指了指。这一嗓子出来,不但李思文听到了,李牧也听到了。李牧回头一看,是王虎和李思文,赶紧喊道:“娘子,抢劫的来了,快去关门!”
白巧巧哪能真个去关,横了他一眼,来到门口与李思文和王虎见礼。李思文不满地嚷嚷,道:“李牧,你也忒小气了。竟然躲在家里偷偷喝酒,哪里弄来的好酒,味道这么浓,是胡人的三勒浆么?”
说着话人已经闯了进来,看到眼前巨大的蒸馏设备,李思文惊得长大了嘴巴,道:“这什么东西!你竟然在酿酒?!”
“很惊讶么?”李牧往灶里扔了一块木头,现在是蒸馏的过程,需要不断加热,让酒气蒸发出来,王虎刚刚闻到的就是酒气。酒气缓缓上升,进入冷却管,随着温度下降重新凝聚成液体,一滴一滴落入设备尾端的坛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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