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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恭送之下,初始帝的銮舆缓缓驶出西苑。
銮舆中装饰豪华,处处透着皇家的华贵之气。舆壁四角立着宫女,照料着四具无烟暖笼,銮舆中温暖如春。
初始帝一上马车,就在杜晦的侍奉下,除去厚厚的大氅,只穿着明黄色的便袍,随便的靠在软榻上,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一边撇去浮沫,轻轻吹着热气,一面对杜晦笑道:“还是老左眼光毒辣,居然早早看出那陆家的小子不凡。”
“在地穴时,那孩子确实表现的很出众。”杜晦一边弓腰给皇帝脱掉靴子,一边轻声道:“他还带着左公公去探过路,估计是那段单独相处,让左老公公见识到他的不凡了。”
“唔。”初始帝惬意的呷一口香茗,享受的闭上眼,待他睁眼时,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道:“不过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夏侯荣光都要奔大宗师去了,还是打不过他?”
杜晦低头道:“夏侯荣光非战之罪,是输在心上,从他决定接受灌顶的那一刻,勇气和信念就已经离他远去了。不过陆云这小子,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赢的也是十分精彩。”
“嗯!”初始帝点点头,爽声道:“只要赢了,就行了。我现在倒是有些期待,这小子在文试中的表现了!”
銮舆缓缓前行,四名皇子骑马跟在后面。
这次却是大皇子走在了前头,他三个弟弟默不作声跟在后头。大皇子一直面带笑容,心中盘算着怎么跟陆云进一步拉近关系。快到紫微城时,他才突然回头,朝皇甫辁伸出了手。
“干什么?”皇甫辁一愣。
“我的铜钱。”大皇子看看三个弟弟,淡淡道:“看来用不着被你们分尸了。”
“切。”皇甫辁把脸一拉,往袖子里摸了摸,将那枚铜钱丢到大皇子手中。
大皇子接住那枚铜钱,小心翼翼的收入袖中,手却依然不肯收回。
“又怎么了?”皇甫辁没好气的问道。
“我赢的钱呢?”大皇子看着他,轻声道。
“哼!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皇甫辁板着脸,从袖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递给皇甫轩道:“不用找了。”
皇甫轩却不肯接,摇头道:“为兄不要金,不要银,只要你们一人给我一枚铜钱。”
“你故意的是吧?”皇甫轼拉下脸道:“谁像你一样身上带铜钱?”
“没有可以先欠着,我又不收你利息,到时候亲手还我便是。”皇甫轩微微一笑,拍马转身,和三人拉开了距离。
“呸!”皇甫辁朝着他后背狠狠啐一口道:“就看不惯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切。”皇甫轼也骂道:“得意个什么劲儿?好像夺魁的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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