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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云飞掠而出,保叔和两名护卫赶忙紧随其后。转眼之间,四人就拦在了那车队和码头之间。
“尔等何人,敢拦我谢阀的车队!”那队人马颇有些做贼心虚,一看到有人拦在面前,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对方只有四人时,他们才心下稍定,怒喝道:“想学贼人剪径,也得看清楚对象!”
这车队有三十余辆骡马大车,连赶车的带护卫,足足一两百号人。陆云他们却只有四个,而且还老的老小的小,就算再加上那两条狗,看起来也依然是螳臂当车。
“我陆阀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吞的!”陆云也不蒙面,便正大光明的站在车队前,对方虽人多势众,他却视如草芥。朗声说道:“尔等留下马车,速速离去,还可留你们一条狗命!”
“哈哈哈!”一众护卫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道:“就凭你,也敢威胁我们?小子,你就是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话虽如此,但听到陆云自报家门,说是陆阀众人,他们还是有些投鼠忌器,并不敢贸然攻击。
“啰嗦什么,成全他就是!”谁知此时,一个狠厉的女声响起。陆云循声一看,便瞧见中间一辆马车上,车帘挑开,露出谢敏那张罩满寒霜的美艳面孔。
谢敏心情十分不爽。她本来是给陆俭保存那三十万两黄金,但陆俭出事之后,谢敏便起了独吞这笔巨款的心思。她虽然是谢阀的嫡女,还继承了丈夫不少的遗产,但架不住整日铺张筵席、坐吃山空啊!
把三十万两黄金吃下去,谢敏就可以继续纸醉金迷二三十年。若是拿这些钱财购置产业,以钱生钱的话,整个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想到这点,谢敏彻底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再把这笔金子吐出去。
但是陆阀丢了巨款,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追查,谢敏十分担心,自己和陆俭的关系瞒不住人,陆阀查来查去,终究会查到自己头上。所以谢敏一天比一天紧张,生恐陆阀的人杀上门来,抢走她的黄金,还让她身败名裂。
因此谢敏才会勾搭裴御寇,就是想让这个对她痴心多年的小叔子,帮自己看家护院。但裴御寇到了翠荷园,谢敏还是感到不安生……裴御寇毕竟只是地阶宗师,想要顶住陆阀的压力,还是不够看。
要是换成他大哥裴御仇在这儿,谢敏自然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可惜,那位天阶大宗师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
是以谢敏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黄金运出京城再说,但不是运往江南,而是运到关中。谢阀起自关中,她在那里人脉深厚,无论是收藏还是处理这笔财富,都比在别处要得心应手许多。
为此,谢敏苦心孤诣,又是明修栈道,又是暗度陈仓。让那裴御寇带领假车队向东,自己则偷偷带着手下,通过昔日和陆俭幽会的密道,将那三十万两黄金偷偷运到清风苑。再从空无一人的清风苑外装车,运去西面码头,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谁知这时半道杀出了陆云!
借着火把,谢敏能看清陆云那足以让所有人过目不忘的面容。她对这个打伤自己侄子的小子,素来怀恨在心,眼见他又蹦出来坏自己好事,谢敏登时勃然大怒。一股邪火烧去了所有的理智,她居然下令,要将陆云杀人灭口!。
“是!”几名护卫闻命,马上拔出兵刃,狞笑着朝陆云扑去。有自家主人兜着,他们很乐于蹂躏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门阀子弟。
他们本以为,那老者还有两名牵狗的武士,会赶紧挡在少年身前。谁知看到敌人杀来,三人居然后退一步,竟要让那少年独自面对他们!
“不自量力!”几名护卫怪叫一声,兵刃从不同方位,朝陆云招呼而去。
陆云面沉似水的迎着来敌,轻抚一下腰间的宝剑,众人只见夜空中寒光闪烁,那些护卫手中的兵器便纷纷落地,一个个惨叫着捂住手腕!
再看陆云,已是长剑在手,剑尖下垂,尤滴着刺目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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