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配带着随从骑着快马风风火火的赶到行宫苑,曹真正盯着子午谷的地图发呆,来长安之前,他研究了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进军路线和驻军部署,再通过之前曹魏对诸葛亮的了解,他无比笃定诸葛亮第二次进军会走陈仓道。
但到了长安之后,蜀谍泛滥官员松懈,加上子午谷被打通,他开始怀疑自己原来的判断。
他一早就看过郭敖的案卷,但他迟迟没有下决定审讯这名蜀谍,因为郭敖的行径有很多怪异之处,这些怪异的背后要么是郭敖根本不是蜀谍,要么就是有人盘根错节的下了一盘大棋。所以他想再等一等,事缓则圆,那些藏在水面下憋气的人,早晚会浮出水面露出真实的面目。
“大司马。”郭配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郭配贤侄,出什么事了吗?”曹真转过身,缓步走到书桌前坐下。
“报大司马,劫长安府地牢的案子有进展了,当时水神教有两个人被关押在地牢中,一个被救出去了,一个被杀死在牢中,那个救出去的有线索了。”郭配喘着气,又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言语间压制不住激动的颤抖。
“说下去。”曹真挥挥手,禀退了正要前来奉茶的仆人。
“那个被救出去的人,就是水神教组织者詹水兴的弟弟詹恩贵,詹恩贵手下有个贴身仆人叫胡久生,今日下午胡久生跑到长安府说在天水东郊见到詹恩贵,他听说举报詹恩贵能领赏钱,就趁着詹恩贵喝醉酒跑来举报。”郭配说道。
“贴身仆人,一来关系很好,二来应该不会缺官府的那点赏钱……”曹真分析道。
“下官也问了,据胡久生自己说,当年詹恩贵对他很不好,简直拿他不当人看,所以他对此怀恨在心。另一个,他要的赏钱可不低,足足要两千两银子……”郭配小声的回答道。
曹真点点头,“他有没有说詹恩贵是如何出现在天水东郊的?”
“这个下官还没来得及细问,因为觉得案情挺紧急的,我就着急过来了。大司马,要不要马上派人去把他拿回来,以免再被他逃走了。”郭配请求道。
“不急,你把这个胡久生的情况和他反映的线索整理成文书留在这里,其余的我来安排。你还记得孙礼和赵俨之前提出来的猜想么,说长安府地牢被劫的事情可能是有人监守自盗。”曹真摆了摆食指和中指,继续用平和的语气跟郭配交流。
“下官记得,当时赵先生说的是水神教可能花钱买通了关系,这才创造了劫地牢的机会;孙先生说的是水神教就居长安,大概率已经跟当地政府形成了利益勾结,所以劫地牢救人这个事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了。”郭配读书多,记性好,基本滴水不漏的复述了那晚围着篝火述说长安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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