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州府内,夏侯楙目送曹也和夏侯晚走出庭院,他沉闷的心情依然没得到缓解。他踱着步子回到书房内,猛地一掌拍碎了案头的琉璃灯盏。
半个时辰前,夏侯晚和曹也来找他汇报工作之前,他的管家给他带来一个消息。
那经常徘徊在内院后门的鲸鱼哨找到出处了!
管家犹豫着不敢开口,直到他发了一通脾气,管家才关上房门小声的说道:“回禀老爷,是詹水兴。他每次都在后门吹哨等待,公主的贴身侍女会来接他进门。”
“事情有多久啦?”夏侯楙无力的问道。
“半月有余……”管家回答。
夏侯楙没有说话,他早有过如此猜想,但没想到会是中年油腻的詹水兴。他以为自己能看开这样的事情,但没想到当管家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乱了痛了!他压抑着不安的心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要不要……派人守在那里。”管家悻悻地提出建议。
“守得了一个后门,守得了一堵院墙吗?”夏侯楙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就吩咐管家退下。这是个他信得过的人,不必担心会走漏消息。
“老爷,那如果再听到动静……”管家临走前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有动静,就来报告我。”夏侯楙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还没等夏侯楙消化完这个事情,夏侯晚就和曹也肩并肩走进了他的会客堂。
夏侯晚把事情如实说了,然后把那张公文丢在桌子上,似乎是把一个难题丢给自己的大哥,上司,领导。
曹也在一旁看着,小声的附和夏侯晚的说法。
“董舒已经去拿人了吗?他带多少兵马?”夏侯楙没有看那张纸,神情有些严肃。
“已经去了,从长安府抽调的城卫禁军,大概100多人吧。”夏侯晚回答。
“100多人怎么够,水神教教众万余人,光是溱水南岸能迅速集结起来的都过千人,他带这点兵马过去,不是自取其辱么!”夏侯楙严厉的目光扫过两名下属。
夏侯晚当时就有些迷惑,难道还真让董舒去拿詹水兴回来么,虽然有万全之策善后,但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阴险的詹水兴之流。他起初的意思就是让董舒去吓一吓詹水兴,然后激起溱水民变加速董舒的自取灭亡,第三他也想拿这件事对大哥来一招釜底抽薪,让大哥重视起长安的局势,重视起夏侯家离了他这个弟弟,早晚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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