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移,秋凉逐渐扩散,逢乐官坐在圆窗前,看到远处的湖面上扬起一挂白帆。
他猜中了秋娘是吴国遣来的间谍,但秋娘的表现却又让他不自信起来。他仔细地想了想,这些年吴国的间谍都没有什么大动作,更不会像她这样弄一个头牌的身份,引人注目。倒是蜀国的间谍,经常大闹市肆,搅得官府民间不堪其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按照大魏司情规章,你已经算是间谍嫌疑。”逢乐官决定不再优柔,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城府太深,如果你想用亲近她的方法去了解他,大概率会有玩火自焚的风险。
“我没什么可说的,自古官定民非,官人说草民有罪那就是有罪了,不过草民也有话说,官人到了春熙坊,是不是也得按照春熙坊的规章走个流程呢!”秋娘这么说着,竟越发靠近逢乐官面前,逢乐官想躲避,却只觉得眼前有些眩晕,他一把拧在自己的大腿上,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一种无色无味的暗物质香已经充斥在房间内外。
星移斗转,日落西亭。
黄昏的光辉压着暮色先行洒落,那长安古城上斑驳的琉璃瓦片折射出柔和的五光十色,跌跌撞撞的摔进护城河内,像是被人丢弃一般,弄皱了水面。
一个头戴宽大斗笠帽的男人骑着一匹瘦马走进了城门。他衣衫褴褛,蓑衣挂在肩膀,身形消瘦,像是一只落魄的寒鸦,刚从峡谷中穿越回来。当夕阳落在他的脸上,眉宇间的英气也透着几分孱弱,因为实在太瘦了,那一脸俊秀便无迹可寻。
这就是贾充。半个月前还俊秀使然的少爷,去了一趟川蜀,回来时就成了这般模样。他没有往城东司马府走,而是向南拐进府前街,一路往春熙坊走去。
此刻的春熙坊四楼,逢乐官睁开双眼,他已经躺在那一张玉榻之上,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摸到胸口,才发现自己浑身已无一物……但手臂抬起落下之际又蹭到一团柔软拔满的妙物,他缓缓侧目,看到同样赤身裸体的秋娘正撑起半个身体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
“你醒了,我却要怪你不走春熙坊的流程,你就这般着急的宽衣解带;真是一副好皮囊,倒让人流连忘返。”秋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落在男人身上,停留在左胸附近来回摩挲。
逢乐官闭上眼,知道自己中了这妇人的毒计,所以也不说话,安静的躺着,等待妇人提出条件。
“你怎么不说话呢,惊鸿,是我没把你伺候好吗?”秋娘继续问到。
“既是如此,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做个交换吧。每人问三个问题,怎么样?”逢乐官翻起身,把妇人压倒在墙角,在他的左胸口,竟然纹着猩红色的惊鸿二字。
“我没有问题,只是官人你一定要玩这个游戏吗?”妇人也不惊慌,只是款款地笑着。
“你先问吧。”逢乐官握着妇人的手。
“我没什么好问的,更不想窥探你这样完美的人有什么秘密。”秋娘脸颊潮红,感受着男人触碰到她的身体的柔美感官。
“你为谁而来?”逢乐官问。
“为天下太平而来。”秋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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