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水兴和公主一番叙旧之后,两人就坐到肩并肩的位置了,桌子上的饭菜一点没动,空气里掺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还好这是大白天,如果是月上柳上头,谁也说不准浮躁的詹水兴会做出点什么。
“公主啊,其实我那天当街找你,除了念着当年的缘分,还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詹水兴拉着公主的手,像是他乡遇故知一样浓情饱满。
“表示感谢?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有什么需要感谢我的呢?还是你在讽刺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对你表达感谢之意。”公主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在野男人。
“小生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在教会传学的时候听到百姓说公主驾临长安,在通樊楼设宴,大赦长安。”詹水兴说到。
“是有这回事,也算是皇家礼制,王侯所到之处对百姓福泽恩至。”公主回应到。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感谢公主,因为我在传学中有一个助手,他家里在溱水码头有些生意,我们无偿传学没有受益,所以很多时候要靠他从家里拿些支出接济左右,前段时间他家里的生意跟一户姓刘的发生冲突,就被州府抓了起来,我以为此次大赦他就能被放出来,所以才想着去当面感谢于你!”詹水兴认真地说到。
“后来呢,他放出来了吗?”公主接着问到。
“说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看那一两天很多犯了事的乡邻都回到村里了,但我那位助手一直没有回家,他家的生意也都被刘姓大户给侵占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来州府想找个机会见见你问个原因,但也没人搭理我……一直到今天你突然召见我,我觉得昏昏沉沉的这么多天,总算是要云开见日了!他的老母亲就住在我家里,每天问我他的儿子为什么没有被大赦回来……”说到动情处,詹水兴几度哽咽。
“你的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是被谁抓的,关在哪里,我这就让人去查,如果不能赦也给你说个明白!”公主哪里见得了恩人落泪,一个大男人嘤嘤泣泣,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而已。
“我的助手是东方澉,在潏水南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是被西别驾夏侯晚大人关在他的西别驾苑地牢。”詹水兴回答到。
“关在西别驾的府邸,生意上的纠纷为什么要一个主管边防军务的别驾来管呢!这长安州府还有没有规章秩序了!”公主当即表示生气,唤来丫鬟去请西别驾夏侯晚当面来问个清楚。
对付夏侯晚她还是有这个底气的。单就皇室大赦长安,他却关着犯人不赦这一条,就足够公主向他问罪。
眼看着丫鬟扭着腰肢走出小院,詹水兴故作愁容不展,继续唉声叹气。
“你也不必惊慌着急,有我在这里,夏侯晚不敢乱来。”公主以为是詹水兴害怕见到夏侯晚。
“公主,草民是怕见官,但有你在这里,我心里有些底气。只不过~还有一件事……”詹水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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