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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世绩左等右等都不见张超前来,于是便叫了一个家将,让他骑马去张家沟。
“务必给我把张文远带回来,他若是东推西推的,那就直接把他捆了带回来。”
“是,曹公。”长的五大三粗的魁梧家将一声答应,大步出了厅门。
到了前院,直接点了八名家丁,然后一个个翻身上马,往张家沟杀奔而去。等到了张家沟,却被张老爹告之,张超昨天上午就已经收拾了行李去了长安了。
“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曹国公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三郎,这才让我们前来接他。”
老爹心头一沉,连忙叫来正在喂马的钱贵。
“钱贵,你跟我说实话,三郎去哪了?”
钱贵一脸懵逼,“小郎君昨日走前,确实对老仆说是去长安的。”
“他除了带栓子,还带了谁一起?”
“小郎君还带了五爷和山爷,还有小八小十三两个。”
张老爹一拍大腿,坏了。张超要是去长安,肯定不会带上柯山他们一起。现在李世绩的家将都找上门来了,肯定是这小子没去长安。再一起昨天张超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老爹这才回过味来,他根本不想去长安呢。
老爹亲自跑了趟村正家里,询问了柯五的媳妇,终于破案了。
柯五昨天走时说了要去蓝田,跟张超去打猎。
几个人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去蓝田寻三郎?”家将问。
“算了,他们去蓝田打猎,肯定是进山了,这秦岭山那么大,到哪寻他们去。罢了,麻烦小哥回复曹国公,就说多谢他的好意了,是我儿不识好歹,烂泥扶不上墙。”
家将只得铩羽而归。
李世绩一听张超居然跑进了秦岭山中,也是气的胡子乱抖。
“好你个张三,真是不识抬举,罢了。”
“曹公,张三郎走前留了封信给你,我们带回来了。”
信就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很白很薄。
打开,一张白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千余字。字很小,而且不是毛笔字,蝇头小字,笔划很硬。
只是李世绩扫了几眼,却发现很多字缺笔少划的,错字满篇。
“好纸,字写的也还行,可怎么就这么多错字?”李世绩可惜的摇了摇头。
等细看完内容,李世绩却沉默了。
“曹公,怎么了?”
“这个张文远,倒是有些小瞧他了,居然还跟我谈起了河北局势。”
几名家将一听,都哈哈大笑。
张三郎以前不是在深山里避世的小和尚嘛,刚刚下山还俗的和尚,他懂个什么局势啊。居然还敢跟堂堂上柱国曹国公指点河北局势,这不是班门弄斧,怡笑大方嘛。
李世绩却没笑。
他虽然心里也觉得张超写的那些有些危言耸听,甚至一派胡言。可仔细想想,有些话又还有些道理。
比如张超说窦建德在河北民望极高,比如朝廷杀了窦建德,以及征召窦建德原来麾下文臣武将入京,加上朝廷委派的河北官员对原归散回家的夏军将士的清算,使的河北人心惶惶,各自难安,才终于有了河北之乱。
李世绩原来就是镇守在河北南部,因此很清楚张超说的这些话确实有道理。朝廷在击败窦建德后,对河北地方的处置上确实有些失当。
窦建德被俘后,留守的伪夏左仆射打开府库,分发钱粮给将士,将他们遣散回乡,然后带着窦建德妻儿投降唐军,本来这是很好的结果。若是朝廷这个时候既往不咎,大力安抚河北人心,河北肯定不会再乱。
可朝廷却对河北用了高压清洗策略。
想想今年朝廷另一支大军,李孝恭和李靖南征,以迅雷之势杀到江陵城下,最终萧铣投降。萧铣降后,李孝恭本来要纵军劫掠,但李靖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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