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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四已经过了西安府,议政处还没有议定,迎接大将军王究竟用何等规格?
老皇帝迟迟不表态,玉柱不吱声,内阁大学士们也都跟着默不作声。
明眼人其实都明白,议政处死揪着大将军王的接待规格不放,就是想突出老十四的特殊地位。
老皇帝最担心的是,再出一个当了三十年太子的老二。
玉柱不肯吱声,那是因为,他比谁都了解老皇帝的拧巴心思。
结果,老皇帝看了一圈,最后还是找上了玉柱。
“柱儿,老十四的大将军王,究竟是个什么王?”老皇帝故意问玉柱。
玉柱澹澹的说:“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老皇帝把眼一瞪,斥道:“当然是真话了。”
玉柱浅浅的一笑,说:“十四哥开府建牙的时候,封的是固山贝子,不是多罗贝勒,更不是郡王和亲王。以臣儿之见,他就是个普通的固山贝子罢了。”
这话简直说到了老皇帝的心坎上,龙心不禁大悦!
“嗯,还是你说话,最中听了。”老皇帝拈须轻笑。
玉柱又说:“本朝的大将军,有定边大将军,抚远大将军,征南大将军。十四哥的大将军,以臣儿之见,肯定不如奉命大将军。”
老皇帝一下子愣住了,奉命大将军,迄今为止,只有多尔衮担任过。
清军入关的军令,就是多尔衮以奉命大将军的身份,发的号令。
实际上,顺治帝亲政之后,多尔衮这三个字,一直都是极大的禁忌。
玉柱在私下的场合,故意把权力几乎无限的奉命大将军端了出来,就是想提醒老皇帝,议政处的满洲王公重臣们,就是想把老十四推上多尔衮的高度。
老皇帝的麻脸,微微的抽搐了两下,冷冷的说:“你是成心的吧?”
玉柱才不怕老皇帝的心里不舒坦呢,他直接了当的说:“以您老人家的睿智,议政处那些狗东西的肮脏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们不就是想先提奉命大将军,等您不允之后,再提抚远大将军么?”
老皇帝忍了又忍,没忍住的笑了,脱口骂道:“你个狗才,简直是朕的肚内蛔虫啊!”
玉柱冷笑道:“抚远大将军,有专阃之权,上马管军,下马抚民,您干脆顺了那些人的心思,就赏给大将军王嘛!”
“哼,他们白日做梦!”老皇帝的眼里,精芒一闪而过,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和老十四向来不睦,你也甭扇阴风点鬼火的激朕发怒。”
玉柱垮下脸,不高兴的说:“您明知道我与他不和,却偏要问我的意思,这不是穷折腾嘛?”
“你……”老皇帝被堵得胸口发闷,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怎么啦?我是您最忠诚的表侄儿。”玉柱深吸一口气,高高的挺起胸膛,大声说,“我站得正,行得端,为了您的安危,我不怕得罪任何人!”
一旁的王朝庆,吓得脸都绿了,恨不得变成一只小蚊子,躲到殿梁上去,让谁都看不见。
“好,好,好,你学会顶嘴了啊!”老皇帝气急败坏的吼出了声,“滚出去,刷马!”
“刷马啊,挺好的。我先禀一声啊,您老人家不爱骑的那匹青花骢,闲废了这么久,也太可惜了,不如赏给臣儿吧?”玉柱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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