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心里多少有些奇怪,弘昱仅仅是无爵的皇孙而已,好象还轮不到雅尔江阿亲自出马吧?
以前,雅尔江阿是玉柱的顶头上司。他们两个人素有旧怨,交情自然是不好的。
很快,雅尔江阿就替玉柱解了惑,他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肯定会难过的。”
玉柱一听就知道了,雅尔江阿这显然说的是反话。
老皇帝很不待见老大,连带着老大的儿子们,连面都不想见了,哪来的难过可言?
听话要听音,雅尔江阿显然是想亲眼看看老大的精神状况,免得老皇帝问起来的时候,一问三不知。
雅尔江阿毕竟是世袭的和硕亲王,他在前,玉柱在后,两个人领着一大堆属官,浩浩荡荡的进了王府。
老直郡王府里的院内,到处都是枯枝落叶,回廊的立柱上,红漆斑驳陆离,活脱脱一副极为萧索的颓态。
脱毛的凤凰不如草鸡,乃是常态,玉柱早就见怪不怪了。
雅尔江阿一边往里走,一边摇头叹气,却又不说话,显得格外的怪异。
玉柱和雅尔江阿之间,也就是公事公办而已,也没啥可以交流的,他索性闭紧了嘴巴,默默的朝前走。
直到他们出现在了王府的正院门前,里边的人,才知道,外头居然来人了。
老大府上的大管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扎千道:“请王爷大安。”
“请玉中堂大安。”
玉柱只是点了点头,却没吱声。
雅尔江阿见玉柱不想说话,便想了想,问大管家:“大阿哥所患何疾?可曾请太医?”
玉柱一听就知道了,雅尔江阿果然来者不善,搁这里等着他呢。
老直郡王府,归步军衙门守卫。
老大的大阿哥弘昱,若是因为请不来太医,导致的暴亡,玉柱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回王爷的话,我家大阿哥是吃坏了肚子,喝了府医开的药后,上吐下泻,很快就说了胡话……”随着大管家的解释,显然和玉柱没啥关系。
雅尔江阿瞥了眼一脸平静的玉柱,他心想,这小子做事,滴水不漏,实在是个难缠的家伙啊。
玉柱看出了雅尔江阿的惊诧,他却只当没有看见似的。
不就是想扣上虐待皇孙的大帽子么?
玉柱那可是江湖老油条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弘昱被关在王府里,可以缺吃少穿,却绝不能少了府医的照顾。
玉柱心里比谁明白,府医能不能治病,并不重要。但是,王府里的人,生大病的时候,里边必须要有府医的存在。
这话说的很饶口,骨子里却是未雨绸缪的避祸。
毕竟,再怎么说,弘昱也是老皇帝的亲孙儿,姓的是爱新觉罗。
坐视皇孙病殁,不给请太医,妥妥的可以攀咬到玉柱的身上。
然而,玉柱早就防备到了,完全不给政敌们撕咬他的机会。
剩下的事情,都归雅尔江阿管辖了,玉柱故意就站在正院门口,死活不肯进去了。
雅尔江阿也彻底看明白了玉柱的狡猾之处,也拿他没招。
无奈之下,雅尔江阿既然来了,就只得吩咐宗人府的属官们,按部就班的办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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