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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妄阿拉布坦,能够逼死噶尔丹,登上准噶尔的汗位,岂能小觑?
这年头的枭雄们,包括玉柱在内,个个都是心狠手毒之辈。
西安驻防八旗的骑兵,死了一千多,玉柱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击败了挡路的小策凌后,玉柱带兵,继续缀着策妄阿拉布坦的大军,朝伊犁而去。
伊犁,才是准噶尔人的真正老巢。
一旦被玉柱攻破了伊犁,嘿嘿,准噶尔人的损失,就完全不可估量了,肯定会动摇整个地区的统治基础。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玉柱还在拥美高卧的时候,准噶尔盆地上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天气变得异常之恶劣,玉柱只得打消了顺势去伊犁的念头。
现代人很难理解的是,这个时代的冬季作战,人可以多穿点,晚上睡在帐篷里,点起火堆,倒不怕冻死,可是牲畜却受不了寒冬的深夜低温。
牲畜都冻死了,粮食和腌肉怎么运输呢?
暴雪连下了三天,终于停了下来。
玉柱将八旗的骑兵哨探们,撒了出去,四处寻找小策凌的残余兵马。
小策凌异常熟悉准噶尔盆地的地形,玉柱的人找了三天,才在一处山谷里,发现了准噶尔人的踪影。
玉柱得知后,不由微微一笑,说:“不急,等他们再饿个几天,冻个几天,咱们再去捡现成的便宜。”
小策凌其实是个弃子,他带来的一万准噶尔人,既没有太多的粮食,更没有御寒的物资。
玉柱像个很有耐心的猎人一般,足足又等了四天,这才带着新军战士们找了过去。
到了山谷之后,准噶尔人的抵抗异常微弱,新军战士们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占领了整个山谷。
玉柱进去一看,好家伙,山谷里,几乎到处都是冻僵的尸体,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
吕武也看呆了,眨着眼睛说:“大帅,这是给咱们送军功来了呀。”
玉柱微微一笑,吩咐道:“除了小策凌之外,别的准噶尔人,不管躺在哪里,一律先用刺刀捅了,再砍下脑袋。”
“嗻。”吕武心里明白,老帅这是担心,万一有人装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在玉柱的命令下,一排排的新军战士们,挺着明晃晃的刺刀,肩并肩的由山谷外面,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
沿途躺在地上的准噶尔人,不管活的死的,一律先用刺刀捅了,再拿大砍刀,剁下脑袋。
“啊……”一名冻僵了准噶尔人,腹部被捅穿后,居然疼得大叫出声。
旁边的棚长,二话不说,“嗨!”挺枪下刺,恶狠狠的扎透了准噶尔人的左胸。
“呃……”那名准噶尔人口溢鲜血,当场死透了。
棚长随即把手一挥,两名新军战士随即上前,一人伸手摘掉准噶尔人的头盔,揪住他的头发,另一人则挥起大刀,恶狠狠的斩下了脑袋。
同样的故事,此起彼伏的在山谷里发生。
两国交战,向来都是成王败寇,和仁义啊,道德啊,木有半毛钱关系。
谁打赢了,谁就是你祖宗!
当然了,大清若是征服了准噶尔,肯定要给自己脸上贴金,标榜仁义之师,解救准噶尔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些都属于是常规性操作了!
玉柱明明听见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却只当没有听见的。
大清朝验军功,只论首级,而且盘查极严,稍微有点疑问,就要追究是不是杀良冒功?
玉柱即使缴获了不少大车,也不可能拿来装尸体。所以,砍下准噶尔人的脑袋,任由无头尸体喂野狗,也就成了必然!
就在这时,新军战士们在一个小山洞里,找到了藏身其中的小策凌。
很快,小策凌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玉柱的跟前。
玉柱定神一看,嘿,小策凌的身上,裹满了乱七八糟的衣物,甚至用女人的肚兜罩在了耳朵上。
“墨尔根岱青,真的是太巧了,咱们又见面了。”玉柱淡淡一笑,说,“你哥哥大策凌敦多布,足智多谋,仅以区区六千之众,便杀了拉藏汗,夺取了雪域的统治权。你呢,却成了我的阶下囚。”
“哼,大汗太过刚愎自用了,若肯听我的建议,一直不与伱交战,索性全军都去进攻年羹尧,早就大获全胜了。”小策凌的一番话,令玉柱的眼前一亮。
“哈哈,年羹尧之才,胜我十倍,你们就算是去了,也必是大败而归。”玉柱故意逗小策凌。
小策凌也许是意识到说漏了嘴,干脆把头一扭,再不理会玉柱了。
玉柱压根就不在乎小策凌的冷落,他轻声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们的大王子噶尔丹策零,应该带兵去偷袭年羹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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