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甚至不惜动用军队。
该死,明国正在大修黄河,刚刚又打完了草原之战,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国力疲敝无力再次发起战争的吗?
这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要进犯?
经历了上一次的误判,这一次没人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这群人当然不清楚苏咏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是怎么恳求林景春的,也不知道林景春当时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说真的,林景春感觉都快要当场去世了。
为此,苏咏霖把林景春彻底榨干之后,还下令把缴获的一批牛羊直接送去给苏海生,让苏海生充作军用。
到时候行军打仗的时候,就带着这群牛羊一起行军,后勤跟得上就好,要是有困难,就宰杀牛羊充作军粮,尽量减少军费和地方储备的消耗,也少征发民夫。
就这样,林景春还连续多日上表给苏咏霖,跟他讲国家用度之艰难,跟他讲黄河维修工程的巨大耗费,跟他讲他的大驰道修建计划到底多么花钱。
国家赚来的钱都给他砸出去搞基础建设了,地方工程中央工程的预定都排到洪武六年了,中央财政收入的支出计划也排到了洪武六年,大明的财政真的很紧张。
你千万不要再打仗了。
林景春就是这么个意思,弄得苏咏霖哭笑不得。
虽然说林景春只在乎财政而不在乎其他的行为不太妥当,但是林景春死死把着国库口袋不让任何人打里头主意的做法苏咏霖还是很喜欢的,真的是要这样的吝啬鬼才能帮他守住钱财,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有钱可以用。
要是换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看着国库,真的会闹出事情来的。
比如朱明王朝中期往后,很多官员在手头不宽裕的时候都会向国库借钱,一开始还是有借有还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借钱不还了。
缺钱了就打个白条从国库支取,但是从来不见有人来还钱,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笔钱是小钱,但是几百上千号人缺了钱就把手往国库里面伸,岂不是要命的事情?
林景春虽然有几分守财奴的特质,可是在这个大明朝大把大把往外撒钱的时代,林景春是最优秀的财政掌门人,有他在,大明朝的财政就不会崩塌。
至少苏咏霖能理解他办事的规律。
只要他不是死死抱住一笔钱不松手,就说明这笔钱还是可以支出的,尽管跟他软磨硬泡。
他要是说什么都不给钱,连自己出面都不管用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那就说明这笔钱是真的不能动。
那苏咏霖就要考虑使用自己的小金库来补贴国家所需了。
就好比如今,对付西夏的这场军事行动,虽然林景春也是不断地反对,但是终究没有反对到底,还是捏着鼻子认了,给了一笔钱。
因为这真的很有必要,而且不是苏咏霖出招,是任得敬自己作妖,逼得苏咏霖不得不提前对西夏动手,以免西夏彻底军阀化。
那就很难对付了。
任得敬通过多年耕耘,逐渐掌握了西夏的军政大权,动用自己的亲信将西夏中央和东南部、南部的数个军司大约二十万军队都掌握在手里。
至于西部和北部那些防备草原和西域部落的军队并非主力,只要把控制军饷、物资的供给,就能轻易拿捏他们。
东南部和南部的军队是用来应对过去的金国、现在的明国,事关生死,不可不掌握,所以任得敬为了掌握这些军队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所以得知明军真的已经发起威慑行动了,任得敬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立刻召集亲信们商议,但是争论来争论去也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只能传令边境军司严守边境,做好战备,并且决定从兴庆府和西平府调动军队南下协防。
不管怎么说,明军的战斗力摆在那儿,单纯的靠那些边防军估计顶不住,真要擦枪走火发生冲突,还是要靠手上的主力。
接着又为了确保边境稳定,任得敬又赶快把族弟任得仁和侄子任纯忠分别派往静塞军司和嘉宁军司担当监军,把持当地的军政之权,控制军队,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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