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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复兴会走向正向循环并不奇怪。
 emsp;根据苏咏霖的了解,当前明帝国的政治态势对于复兴会来说并不紧张。
 emsp;一百五十二个复兴县可以大摇大摆正正当当的在其中宣扬复兴会的新思想,组织农民搞新生产运动。
 emsp;复兴会在新农村中可以这样做,而其余散布在不属于复兴县的县域之中的乡村机构其实也能这样做。
 emsp;当初苏咏霖在全国行政区域划分的时候已经竭尽可能拉偏架了。
 emsp;他不断地把村乡二级农会多的地方划分在一起,构筑成一个完整的复兴县,以增加复兴会可以直接控制的人口和土地数量,与传统士绅争夺土地和人口。
 emsp;但是有一些乡村位置比较偏远,散布不规范,苏咏霖也没办法强行改变行政区划。
 emsp;一百五十二个复兴县成了他现在的基本盘,而这是目前复兴会全部底牌的四分之三。
 emsp;散布其外的乡村也占有四分之一的体量,依然很重要,不能不考虑。
 emsp;说起来,苏咏霖创立总务局提领中原以来,复兴会和旧官僚旧士绅之间的势力界限就不是那么明确,在部分区域甚至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
 emsp;复兴县当然是清晰的,但是除开复兴县之外,还有一些新农村和乡农会并不处在复兴县之中。
 emsp;那些旧士绅旧官僚担任行政官员的行政辖区内所存在的新农村和乡农会就是一种相当特殊的存在。
 emsp;早期,这些和苏咏霖关系密切的乡村被视作造反源头,被这些官员和地方士绅所恐惧、戒备,生怕这些造反的暴民朝他们发泄怒火。
 emsp;苏咏霖的势力膨胀之后,这些人也被纳入光复军政权之中,和复兴会的力量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盟友,那么对待这些地方也就没有了敌意,但是戒备和恐惧依然存在。
 emsp;这些村子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们也略有耳闻,那些原本掌握权力的女真地主或者汉人地主因为反抗光复军而惨遭公审处决的消息他们也都知道。
 emsp;苏咏霖也是后来才得知在这些地方官员的眼中,这些新农村和乡农会其实和当时的光复军、现在的明军是绑定在一起的。
 emsp;因为最早苏咏霖麾下的光复军就是起自乡村,苏咏霖的兵都是农民兵,所以地方官员们都知道苏咏霖打金人分田地,给这些农民兵的家庭授田的事情。
 emsp;他们也知道这些农户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所谓的军属,在税收等诸多政策上是有一定优待的,和军队有很深厚的关系。
 emsp;建国之初,军队极为强势,地方官员都不敢插手和军队相关的事情,更别说和军属闹事,所以也就不自觉的忽略了他们。
 emsp;所以当下除了复兴县内的新农村和乡农会之外,这些传统势力范围之内的新农村和乡农会实际上处在一种微妙的自治状态之下,与传统士绅控制之下的农庄其实差不多。
 emsp;它们除了按时缴纳税收给县里,其余时候这些地方都在接受复兴会中央的号令,不听县府的。
 emsp;县府不知道这些村庄实际上被复兴会掌控,只当他们是一个又一个类似于大地主控制土地的自治组织,也不会自讨没趣派人去这些地方骚扰村民,平时就当他们不存在,等收钱的时候派人去拿钱就好了。
 emsp;反正他们也不会少交一分税收。
 emsp;这反倒还降低了县府的行政负担和行政风险。
 emsp;传统行政领域方面,官府对城市居民的管理比较精细,而且多为直接管理。
 emsp;就以宋朝为例子,宋朝的城市化率其实很高,约有百分之二十,城市居民数量很大,以至于单独设立户籍,单独设置专门税种。
 emsp;在北宋的开封城,为了直接管理和向这些城市居民征税,宋人甚至开创了桥头税等税收模式,可谓是精细化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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